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白色的醫護人員,白色繃帶,還有同我一般被疼痛折磨的呻吟的人們。
我這是?活著嗎?
我的身體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我努力的扭頭去觀察周圍,剛要動作就被劇烈的好似撕裂的痛感刺激的喊出聲音來。
“呃!”
“醒了嗎?!”床邊一個人興奮的蹦起來看著我。
我定眼看去,是方青,她好像一直守在我的病床邊,黑眼圈倒是暈了幾圈。
“我去叫師傅!”方青看起來很激動,蹦跳這向病房外而去。
幾分鍾過去後,白猿老頭和跟在他身後的方青一起進了病房。
“恩。。。。。”我想要說話,想要詢問很多事情。可惜全身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嘴巴都不能動。
“你安心養傷,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出院。但也是權益之計。要盡快的治療你的傷勢,需要去另外一個城市找另外一個人。”白猿老頭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轉身就走。
我嗯嗯啊啊的想要阻止他的腳步,老頭歎口氣轉過來。
“你的父母。。。。。。”欲言又止,可我想要知道,“失蹤了。可是你放心,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
老頭強調的最後一句我沒有聽清楚,我想要的是他們在醫院靜養,想要他們平安的消息。
然而那樣的傷痕累累,那樣的殘忍手段,怎能讓我放下心來!~怎能讓我安心靜養!
我想要掙脫層層的束縛,我不奢望誰的協助,正如我變成這個樣子,我沒有一絲的責怪方青的想法。
我知道我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我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渣渣,我甚至都不應該正眼去看如她般美麗的人兒。
我隻有自己,我隻有自己。
我懷念我的父母,我想念我們無聊的生活。
我努力地掙紮,我不清楚有多少醫生護士來按壓我,我不清楚我的繃帶被掙脫的傷口浸染了多少鮮血,我不知道多少人震驚我的瘋狂。
我隻想去找他們,這麼多年來不曾拋棄我的那兩個人。
即使屢屢的失望,依然沒有絲毫的怪罪,有的,隻是滿滿的愛。
所有的,給我的,父母的愛。
一個星期以來,隻要我醒來,他們就給我打鎮靜劑,最後甚至我醒來的時候都反應不出來我是誰。
我是春也來吧!那個叫著奇怪的名字,在大街上不敢抬頭的人.
解開繃帶的那一天,白猿找來很多人,我一眼看去,腦袋中湧出許多的名號和能力。也許他是怕我再次發狂吧。
可是我出奇的安靜,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安靜。
我醒來後,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認識這個世界,來想起我的名字,來回憶我的父母,想念我們的生活,回憶痛苦的訣別。
盡管這樣,我依然很安靜,也許這是鎮靜劑的後遺症吧!讓我的大腦反應遲鈍的同時,讓我理智了太多。
我起身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盡管還有些麻木疼痛,但是對於斷手斷腳的人來說,這樣的程度確實很不錯了。
“走吧!”我對老頭白猿說話,我知道,隻有他在這群人裏說話算數。
老頭有些驚訝,隨即招呼大家都走吧。
看到太陽的時候,一群人隻剩下我和白猿老頭還有方青了。
白猿在前,我在中,方青在後。我們三人排排站著向著他們家走去。
對啊!他們家!我已經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