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晃動的那一刹那,車廂裏的人都有些慌亂。不過,隨即火車依然向前行駛,絲毫沒有受影響。
我們幾人一直有說有笑地在座位上等待無涯子的到來,還有另外一個人。
嘭!
我們聽見聲音從車廂的一頭傳來,還沒從座位上衝出去,過道的地麵上滾過來一個身影剛好在我們旁邊停下。
童姥和李秋水同時驚呼著向倒在地麵的人衝去,方青早已不知何時擎著寶劍擋在幾人身前。我也趕緊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與方青並肩而立。
“這是……”來人的麵容上始終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即使我們覺得這霧氣隨時都有可能散去顯露對方的麵容,卻是怎樣都無法看清對方的容顏,甚至,我們根本無法描述他的輪廓!
這人離我們隻有幾步之遙卻讓我們始終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開口說話之際,我們又覺得四麵八方都是他。
“你好啊。春……也來。”聲音由數個音調嗓音重合著從四周圍籠著我們灌進我們的耳朵。
果真啊!我還真是這故事的主角,黑社會勢力一出馬就直奔關於我的主題。
我輕鬆明媚的心情又漸漸的陰沉起來,我一步上前擋在方青的身前麵對我無法感覺到的這個人。
“我是春也來。”
“看起來。。。膽子不小啊。。。。”男人的聲音讓人從內心滲出絲絲的冷氣,從骨子裏冷透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隻是一字一頓認真的說話方式倒是讓我覺得這人是不是才剛剛開始學習說話。
說話間,我的耳邊飛馳而過一件白色飛影,影子在空氣中疾馳而過,衝向黑色籠罩的人。
籠罩著其人的黑色霧氣微微顫動,從中分離出一兩根觸手迎上飛影。飛影撞擊上黑色霧氣的觸手發出嘶嘶的聲響化作白氣在空氣中消散。
“你是誰?”倒地的無崖子掙紮著由童姥和李秋水扶起來,直麵男子詢問。
隻是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在猜測,我們現在甚至都無法確定對方的性別。
無崖子的語氣凝重而堅決:“以你的能力,根本不用如此勞師動眾的占用別人的身體吧!”
“嗬嗬嗬。。。。。。。”這笑聲好像是從地獄的最深處飄然而至的,悠閑的在每個人的身邊跳躍。輕快地讓每一個普通人驚嚇的蜷縮在角落。
我很恐懼,從內心裏發出的那種瘋狂的想要逃跑的念想。在銅屍鐵屍麵前那樣的殘忍的手段,我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可這次這人隻是若有若無的站在這裏,讓我的心裏防線早已崩潰。
可是我的身後還有方青,還有被重傷的無崖子,我怎麼能後退。
“可惜啊!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真的願意真正的與你們見麵呢。。。。。。”
“你是!!!”咣當!
回身看見將手中的寶劍丟棄的方青滿臉的不可思議,渾身顫抖著後退。我伸手扶住即將倒下的柔軟的身體。
怎麼會讓方青都驚嚇至此!
“你想要怎樣?”我不知道該已何種的情緒麵對此人,我想,至少應該如普通人一般的對話。
那團黑色的霧氣纏繞著旋轉著,那人的身體依然輕飄飄的好似懸在半空之中,那虛幻的感覺仍然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的讓人迷惘,
我緊緊地盯著對方被霧氣籠罩的麵孔,等待回答。
“果然啊!還是第二春的娃娃。。。。。。”那人莫名其妙地說出這樣一句話,語氣中不知是欣慰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