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已經離去,獨留楚風一人安生歎氣,這個任務遠非那麼簡單。不過,轉念一想,當大學教師,教育那些美麗又清純的女學生。這麼想想,還是不錯的嘛。
剛好小雪也是讀皇家學院,楚風嘿嘿一笑。隨後拿出一本《針灸甲乙經》,封麵早已枯黃,唯有書名幾個大字還清晰可見。
楚風輕輕撫摸著枯黃的封麵,思緒惆悵,低聲喃語,“師傅,你到底去哪了。這幾年音訊全無,徒兒真的很擔心你。”
唉聲半響,楚風輕歎一聲,拋開腦中的雜念,輕輕翻開枯黃的書頁,收回心神,全神貫注的閱讀起來。認真的模樣,分外迷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柔聲呼喚打斷了楚風,“哥。”
一女孩緩緩走了進來,猶如一輪明月,皓白明亮。女孩麵容雖絕美無比,卻略顯蒼白。身影單薄,輕邁步伐,一副弱不禁風的楚楚模樣。真應了那句話,行動如弱柳扶風。
“小雪,你怎麼來了。”楚風急忙起身,上去扶住女孩的手臂。
憶雪輕輕一笑,如鮮花燦爛開放,“拜托,哥,不用這樣扶著我,我又不是病人,人家都長這麼大了,還把我當小孩子一樣。”
楚風輕撫憶雪坐下,笑道,“你這傻丫頭,我這不是從小擔心你,習慣了嘛。慢慢改,慢慢改。哈哈。”
“笨就笨,還不承認。”憶雪嗔罵一句。
楚風捏了一下憶雪的肩膀,笑罵道,“死丫頭,還敢罵我。”
“嘻嘻。我這叫實話實說。”憶雪嬉笑道。
“真是個死丫頭,坐好。”
楚風呼出一口濁氣,快速搓熱雙手的手心,隨後輕撫在憶雪的後背上。感受著手心處傳來的單薄感,楚風雙眸稍稍一皺。旋即,楚風食指,或捏,或壓,或推,或按。
推拿,用以推行氣血,調和陰陽,對於身子虛弱,陰氣較盛的憶雪來說,尤為有效。也是楚風調理憶雪身子的方法。
憶雪頓時感覺綿綿的陽光之氣,從楚風的雙手流入自己體內。緊接著,體內氣血湧動翻滾,數股溫熱的氣流在身體裏流竄,好生舒服。憶雪臉上泛出微微潮紅,開心一笑。
半響,憶雪餘光瞥見那本《針灸甲乙經》,伸出纖纖細手,輕輕拿起,笑道,“哥,你又在看老爺子的這本書了。”
楚風手法細膩,力度適中,顯然是浸淫已久,深得推拿的精髓。見憶雪問話,楚風笑了笑,道,
“師傅說過了,針灸對你的病,有顯著的效果。師傅教授我的靈龜八法隻能壓製你體內的寒氣,卻無法去除。所以,我想再多閱讀一些書籍,興許能找到治愈的辦法。”
“哥。”憶雪心中一暖,笑道,“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你不用這麼累的。”
楚風聞言,眼神中透著惆悵,雙手撫摸憶雪的秀發,深深歎了口氣,
“傻丫頭,我一直都記得,你小時候每天晚上都會冷的睡不著,然後一直哭,一直哭,無論我怎麼抱你取暖,都沒用。”
憶雪憶起往事,眼神惆悵,歎息道,“哥,那些難過的往事,就無需再去想了。”
“恩。”楚風點點頭,摸了摸憶雪的頭發,笑道,“一晃眼的時間,你都從一個瘦不拉幾的小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有沒有男孩子追呀?”
“哎呀,哥你又不正經了。”憶雪跺了下腳,忽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憶雪頓時臉紅如粉,輕咬嘴唇,半響,輕聲開口,“哥,我還記得,你那時抱著我,安慰我說,讓我別害怕,你以後長大會娶我,會和我一直在一起。”
“啊!”楚風一聲驚呼,尷尬不已,愣在原地,神色變幻不定。小時候的一句戲言,想不到一直都不曾忘記。
原來,楚風和憶雪並非親兄妹,憶雪的母親乃是一位大家族的二房,而楚風隻是憶雪母親在路邊撿來的一個孩子。
在憶雪母親懷胎十月的時候,受到大房派人追殺,不得已,躲在了一處冰冷的湖水裏。雖僥幸躲過追殺,卻被寒氣侵入體內,落下病根。沒過幾天,便生命垂危,臨死前產下了憶雪。而憶雪也受到了寒氣的侵入,自幼體弱多病,陰氣旺盛,極為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