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映軒,既給她窒息的心痛,卻也有著一股吸引力,情不自禁的她就會想跟他待在一起,似乎很多年前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可那股股心痛又是怎麼回事。
那日在船頭聽見的哪首曲子應該就是雲映軒彈奏的那娶繁錦,可是跟她有關係,為何會有那般難受的感覺?
木槿坐在房間裏靜靜的整理自己的心緒,突然見她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命一般,她跟他的相遇就像是注定了一般……
雲映軒很認真的指點木槿的不足,而木槿也很用功的在學,半夢總是打趣:“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
木槿也時常在想,他們會不會真的就是天生一對?可最後都還是搖搖頭。
“琴棋書畫,我無所不通,你會點什麼?”雲映軒站在陽光照射的書下微笑著問木槿,木槿仰頭對著絲絲崇拜的神情看著雲映軒,最後不好意思道:“我會一點笛子。”
“那這個曲子你可會吹奏?”雲映軒拿出一張曲譜遞給木槿,木槿接過去當時就愣再了原地,她隻會看五線譜,這減字譜還真心不懂。
木槿有些窘迫的笑了笑道:“我不會看。”
“我教你。”雲映軒說的很輕柔很溫柔,讓木槿有那麼片刻的失神,片刻的淪陷。
雲映軒很有耐心的交了木槿看曲譜,雖然隻是娛樂,可想起前段時間那些名媛小姐眼裏對她的嘲諷便也很是用功的去學,木槿學得很快,沒多就就能看懂一些簡單的曲譜了,雲映軒就手把手的教她彈七弦琴,好幾次劃破了手指雲映軒總是心疼的給她包紮,然後讓她好好休息,那種被關心的感覺讓木槿心中湧出一股別一樣的情愫。
樹下,雲映軒耐心的叫著木槿彈琴,陽光折射出二人的影子,重疊,溫馨,落葉翻飛,更是增添了一絲光景。
有時間而人也會在院子的石桌上下下棋過過招,而雲映軒每次都是星星滿滿可每次都輸得一塌糊塗,總是輸多贏少,木槿很是開心的笑著,雲映軒看著她那動人的笑臉很是著迷,見雲映軒那個眼神木槿就收住笑容起身自己去練劍。
木槿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的,按時練劍,按時打坐,其他時間就跟著雲映軒學習琴書畫,閑暇時間雲映軒便陪著木槿練劍,在小樹林裏他就那樣跟木槿對打訓練木槿,招招斃命,而木槿好幾次都險些手上,可她並不怨,她知道雲映軒是在訓練她麵對強大敵人,麵對死亡……
半年來,木槿的功力可謂是突飛猛進,而她做的藥膏藥貼什麼的,也給他們添置了不少的銀子,生活也豐裕了不少,木槿偷偷在桂花樹下埋下一壇自己釀製的酒,她想很多年以後自己回來還能問道酒香,她擔心師父貪嘴給她挖起來喝了去所以都是夜深人靜時才去埋下。
半年多的相處,那股心痛也在慢慢的減淡,似乎有消散的跡象,木槿很是高興,然而這日三師兄卻急急忙忙來了:“師妹,大師兄和二師兄要走了。”
木槿一聽雲映軒要走了,心裏一慌就趕緊追了去,他甚至都來不及跟她道別就被人給帶走了,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是皇宮裏的太子,跟她的距離實在太遙遠了,很多次午夜夢回她都在想,若大師兄不是太子該多好,等她學會了武功,他們就可以仗劍行走天下,懲惡揚善,可偏偏他是太子……
木槿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護送的禁衛軍帶著雲映軒回去了,從此他們是不是就再無交集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走了,整個山裏都顯得空寂了不少,木槿依舊是日複一日的練功,她很刻苦很用心,提升也很快,看的朱向文都驚呆了雙眼,雲映軒也會不停的讓人去打探木槿的消息,又是一年,這一年裏沒有大師兄的陪伴,隻有三師兄默默的守護,木槿功力進展得很快,木槿還記得她當初學武的初心,便想師父請辭:“徒兒拜見師父。”
“起來吧!”江逸仙淡淡道,木槿規矩的站起身來堅定道:“師父,徒兒想下山,想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您放心,我會回來看您老人家的。”
“唉,老夫收了幾個徒兒,個個都走了,映軒走了,玉成走了,你也要走了,是不是向文也會跟著走。”
躲在門外麵的朱向文也走了進來恭敬道:“師父,江湖險惡,徒兒想陪著師妹,這樣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罷了罷了,既然想走,就都走吧,為師也落得個清淨。”江逸仙很是不舍,木槿抱歉道:“師父,槿兒一定會常回來陪陪你。”江逸仙擺擺手,似乎是不想在聽任何話。木槿跟朱向文便出去了,讓半夢和霜兒收拾好東西就下山了,臨行前木槿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兩年多的地方,而她卻並沒有看見師父,當他們轉身離去時,江逸仙這才現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裏很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