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緣來到一家店麵的後門,敲了幾聲,沒過一會兒,就有一精明小斯打開房門,看到柳道緣之後,臉色立馬嬉笑迎接道:“我正想著柳老大這幾天應該過來了。果真不假。”說著就將柳道緣帶進一間廳堂,隔著牆壁仍能聽到外麵的噪喳聲。
柳道緣落座之後,眉毛一挑,瞅向這小斯說道:“餘得水,你倒是機靈,聽著外麵的聲音,這店鋪的生意經比我預料的還要興隆幾分。”
這小斯就是柳道緣剛到萬仙洞時,路途遇見的餘得水。餘得水一聽柳道緣這樣說話,拿起茶壺正在為柳道緣倒茶的他停了下來,嗬嗬笑道:“柳老大說的哪裏話,小弟的這點本領不值一提,還是柳大哥提供的丹藥質量上乘,我也隻不過想幾個法子推廣出去吧了。”
原來是半年前柳道緣找到餘得水,想找他共開一間丹藥店鋪,柳道緣這樣一說,竟和這餘得水的想法不謀而合,索性他兩就一拍即合。當然以餘得水的窮酸樣子,資金方麵定不會幫上什麼,但餘得水這個腦瓜,打理店鋪才是不二人選,正因為這樣,柳道緣才能與他合作。
餘得水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然明白柳道緣的用意,自己雖是明麵上的老板,但感覺也還不錯,再加上這位柳大哥經常給自己一些丹藥,他是做夢也不敢想會有這一天的。
況且這位柳大哥一心撲在煉丹與修煉之上,對這店鋪的管理自己可以說隻手遮天,經過這半年,別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跟以前大不一樣了,頓時讓他豪氣心中起,走起路來也有了幾分底氣,店裏的下人一句一個店主的叫著,讓他備是享受。
他也知道自己資質怎樣,也許地位低下的人一下生活在高層,心裏的想法自然會有不同,感覺還不如多多享受一下人生,豈不比那些苦修更逍遙自在一些。想通這些,餘得水就棄修從商了,發誓定要做這萬仙洞第一大商。
柳道緣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才盤了這家店鋪,現在以柳道緣的水平,丹藥自不成問題,在店麵的管理方麵,就隻能靠餘得水了。所以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柳道緣交代了餘得水幾句過後,正打算離開,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騷亂,餘得水立馬跑到前廳,就看見一滿臉橫肉大漢正與一瘦弱男子爭奪一個玉瓶,店內的小斯聘用的都是些凡人,對於這樣的事情也隻能幹著急,處理不了。
“不知二位道友為何事爭吵,本店雖是不大,但本店的規矩還是有的。”餘得水略一感應,這兩人的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就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瘦弱男子一聽餘得水這樣說話,心裏頓時一陣不爽,雙眼一眯說道:“一家小小的店鋪竟這樣中氣十足,我邱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先接住我這一招白鶴神拳再說。”
這邱姓修士說完,就單腳離地,手化鶴首,周身的靈氣一陣鼓蕩,就向餘得水襲來,這餘得水也是冷哼一聲,不甘示弱,雙手化拳,迎了上去,隻聽見一聲悶響,餘得水蹬蹬的倒退幾步,隻感覺身後一輕,剛才所受的巨力竟消失不見了,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柳道緣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邱姓男子看到餘得水這樣不堪一擊,諷刺說道:“以你們的資質還想入得門派,哼,你這大塊頭還想和我爭這瓶丹藥嗎?”這裏畢竟散修居多,聽到他這樣一說,大家臉色難看幾分。
這壯漢看見瘦弱男子一招就將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店主打敗,自己定然不會自討沒趣,緊握的手掌慢慢鬆開了。
“算你識相,走了。”這邱姓男子冷麵說道。
“難道這位飛鶴門的高徒就這樣走了嗎?若不是今天路過老弟這裏,我老弟不是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既然這樣明目張膽,我若不殺雞儆猴,怎麼能立店鋪的規矩?”柳道緣說完這話,腳下身影一晃,就已經站在了邱姓男子的身後。
這邱姓男子心中一驚,本想著施展功法遠離,卻被一隻大手狠狠壓住了肩膀動彈不得。柳道緣冷笑一聲,另一隻手就拍在了邱姓男子胸口。
這邱姓男子哪能抵得住這樣一掌,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柳道緣身影又一個模糊,將臉湊近他的麵前,輕聲說道:“這就是本店的規矩。”說完,順手又將他手中的玉瓶奪了回來。
柳道緣並未真正下死手,別人畢竟是門派弟子,若是鬧得太大,自己恐怕就沒辦法收拾。
若是這邱姓弟子抓住不放,若不是太傻之人,略一打聽,就知道這一年他與妙丹坊走了略近,也不會將事情鬧大。
這自然是個小小的插曲,過往之人並未將其放在心上,轉眼煙消雲散,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柳道緣從餘得水那裏取了不少靈石之後,出來之時竟是一位頭戴鬥笠的幹練男子,英姿颯爽,一點都不像柳道緣以前的樣子。
“百戈堂”,柳道緣在此處默念了一句,就匆匆進去了。
“不知這位道友需要何種法器,既然道友選擇本店,想必對於本店也有一定的了解,裏麵的法器定會讓道友滿意。不知道友貴姓,鄙人姓馮,閣下可以喊我馮夫人。”說話之人是一位中年婦人,修為在靈湖後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