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姓魏,微胖,45歲。被她教過的學生都會親(bi)切(shi)地喊她一聲“微積分”。待(jian)人(suan)和(ke)藹(bo),為(xiao)人(du)大(ji)度(chang),是對她的最基本評價,又加上與校長關係匪淺,使她更加的無法無天。
而同學們之所以如此早進入教室還是因為微積分魏老師。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到她嘴裏都能擴大成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問題。
總之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微積分。
微積分進入教室,見同學們已然捧起書本看了起來也不好發作隻能冷哼一聲,心說:算你們識相。
但凡事總有例外。劉不吹氣喘籲籲地衝進教室,一聲“報告”還沒喊出口便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微積分殺氣凜然,氣勢洶洶地把就劉不吹從頭罵到腳,從祖宗十幾代罵到子孫幾十代。從遲到這一問題延伸到如果牛頓晚一秒到樹底下……
這一罵,足足罵了十幾分鍾。微積分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鍾,又張開了血盆大口。諸如“都是因為你才耽誤了全班同學這麼長時間”此類句子說了不下二十遍。等她罵完的時候,一節課隻剩下了不到二十分鍾。
劉不吹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同桌貼心的送上紙巾讓他擦幹身上的唾沫星子。劉不吹搖了搖頭,抓起衣服一角用力一擰。
嘩。。。
微積分一看時間不多了。得,講課吧。好嘞,講課,
微積分將課本翻開,不急不慢地說:“翻開第十頁,有一個錯誤需要我們改正,如題:甲地在乙地的東南方向,李磊從甲地開車駛往乙地balabalabala……將題中的李磊改成韓梅梅。”
“報告。”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叫什麼名字?”
“冷羽。”
“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
“知道。”
微積分見眼前學生臉上沒一點恐慌,頓時火冒三丈,心說:我還沒聽說過哪個學生不怕我。
“你這麼做對得起父母嗎?對得起教你的老師嗎?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嗎?你對得起…(從現代社會至盤古開天辟地)…嗎?”
等她這一段話說完的時候,剩下的十幾分鍾已然過去。下課了,但微積分還沒罵夠呢。
於是她拽著冷羽的衣領,一邊罵著,一邊就要把冷羽往辦公室拖。一拖,沒動。二拖,還沒動。用力拖,依舊沒動。微積分那個氣啊,抬手就想給冷羽一巴掌。
忽然間,她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腦海裏湧上了無數莫名的畫麵,整個身體被寒意籠罩。當時就嚇得兩腿發軟,扭頭就跑了。
冷羽朝窗外看去,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事後同學們都詢問冷羽剛剛發生了什麼,冷羽隻是沉默以對。不是他不想說,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日後的一段時間,微積分沒在五班出現過。高一的數學課也暫時由高二的老師教。如是持續了三個月,三個月後,微積分回來了。還帶來了……
ok,話題回到學生身上。轉眼間已是晚上,同學們都在洗漱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歌聲。爬在窗台上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夥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唱歌,至於唱給誰就不知道了。
隻聽那哥們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天午後,我站在你家門口,你咬咬嘴唇還是說出了分手……”
“……全是我的錯,現在認錯有沒有用……”
“嘿,哥們,唱的不錯啊。”樓上探出一個腦袋。
那哥們撓了撓頭:“唱的不好,不好。”
“你也知道唱的不好啊,那你還唱的這麼帶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要是再唱信不信勞資下去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