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歲月不忍欺。(題記)
窗外,大雪紛飛,一抹鮮亮的顏色從窗外一閃而過。他坐在窗前,埋頭批閱奏章。
天色已晚,她輕輕走到鍾羽辰身邊,窗外寒風凜冽,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脫下身上的毛貂為他披上,他冰冷的雙手觸及到她溫熱的指尖,下意識縮了回去。他披上毛貂,沒有同她說話,卻還是那溫柔的眼神。
日複一日,時光溜走了將近半個月。
他獨坐在窗前,靜靜沉思,仔細算來,琦凰已經五日未來北溟殿了,他決定去瞧瞧她。
〈朝落殿〉
魚池邊,琦凰身著紫色毛貂,手中拿著碗,向水中的魚兒投食,她通過倒影,看見了站在她身後的鍾羽辰。
他沒有說話,而是抱住了她。可她卻在掙脫,掙脫他的懷抱。“你放手!”他賴皮:“不放——”眼中盡顯溫柔。她在他懷中平靜,他放下了戒心,卻見她狠狠踢了自己一腳,掙脫了出來,下體傳來一陣疼痛。
他悶哼一聲,琦凰便甩給他一個背影,他忍著疼痛叫住了她:“凰兒,我做錯什麼了嗎?”她沒有理他,憤然跑向寢殿,見他沒有追上,索性將門栓上,他急了,忍著下體的疼痛追了過來,慌忙推門,卻是徒勞無功。
他站在門外,神色慌張:“凰兒,我要是做錯什麼,你說,我會改的。”“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好——”“凰兒,你生氣了嗎?”“哼!”“開門好嗎?”“不是說了嘛,你沒錯,錯的都是我!”她開始數落自己。“我錯了好嗎?凰兒,開門好嗎?我向你認錯——”殿內的人安靜了,片刻後,她打開門,一臉倔強:“你說你錯在哪兒了?”她嘟著小嘴。
“我——”他一腳跨了進去,生怕說錯話又被關在門外。“知不知道你剛剛踢到我要害了?”他也和她一樣,嘟著小嘴。
“活該!每次去你那邊都不理我,都是我去找你,你又不來我這,父皇總讓我矜持,我哪裏不矜持了?”她一臉委屈。
“好啦,是我的錯,別生我的氣了,生氣就不美了。你看,你剛剛懲罰了我,我現在還疼著呢。”
她有些心疼。“以後不許再不理我了!”
“好,以後不敢了,都聽你的。”他伸手環住她的腰。
她的臉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裏,他的大掌在她的發絲上輕輕撫摸。
“我要是做不了國相,陛下是不會同意我娶你的,所以,這段時間,我有些忙,才疏忽了你。”
“嗯?”她仰起那張精致到極點的小臉,傻傻地看著他。
他的手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梭,不忍失去眼前的女子。
“等有一天,我向你提親,你會同意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那你要經過父皇的允許,然後再來問我。”她回答地很幹脆。
紫眸直視他的眼睛,他不忍直視,有意避讓她的目光,他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和你有一樣的眼睛?”“沒有,怎麼了?問這個做什麼?”“我隻是問問看。”他的眼神很明顯,絲毫掩不住他內心想要隱藏的。
“羽辰,我不喜歡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可以不說。”
“凰兒,我在慧洲城時,遇上了一個和你一樣的紫眸,他叫顧淩圻。”
“他姓顧?”她不免驚訝。
“恩。”他薄唇略抿。
“顧淩圻——”她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和她一樣擁有紫眸的人不是玄華上仙嗎?為何那個人姓顧?
“我還有政務要處理,記得晚點來北溟殿。”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留下的,是他頎長的背影。
晚間,〈北溟殿〉
一道長長的屏風。
屏風後霧氣繚繞,溫泉池中一名男子裸著上身在水中沐浴。
如影盤坐在殿內的房梁上,隻聽窗外有腳步聲,他騰空一躍,果然,窗外的是鳳琦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