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朕是該罰你,還是殺了雲妺還你清譽?”
“臣願領罰,請陛下不要賜死雲姑娘。”
“那依照國法,該如何處置你?國相?”陛下特意加重了國相二字。
“臣是國相,進入風花雪月之地應當鞭刑示眾,念是初犯應鞭二十,再犯則四十,以此類推。”
“記得倒是清楚。朕不想罰你,不過,有個條件——”
“陛下請說——”
“孤要你同琦凰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是陛下又一次對他下禁令,他當真如此配不上她嗎?
“臣願領罰,臣不願意接受陛下的條件。”
“你!”陛下顯然有些生氣,他竟敢不從。
陛下突然開口:“鍾相擅長作畫,不如替公主畫一副?”
“承蒙陛下厚愛——”鍾羽辰嘴上這般說,其實心裏也不知道陛下這麼做是為什麼。
〈朝落殿〉
琦凰一襲紫衣,美豔至極,她靠在龍奕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鍾羽辰派人搬了些作畫工具來,說話時聲音溫柔:“公主,臣奉陛下之命為公主作畫,請不要介意。”
“鍾相大人,久違!”龍奕竹語氣瀟灑。
“久違——”他語氣平淡。
龍奕竹牽起琦凰的玉手,一邊對鍾羽辰道:“鍾相不如將我與公主畫在一起?”
“臣隻為公主一人作畫,請駙馬莫要為難——”
“琦凰,我不放心,他要是意圖不軌——”琦凰捂住了龍奕竹的嘴:“沒事的,放心好了。”
龍奕竹牽起她的小手靠近嘴邊,薄唇蜻蜓點水般啄了下她的手背,對琦凰道:“好,娘子莫要想我,我出去走走。”
她點頭:“恩。”
這一幕在鍾羽辰眼中顯得異常刺眼,待龍奕竹離開後,他便已經擺好了作畫工具。他道:“許久不見,你消瘦了許多。”
琦凰的鎖骨明顯凸出,整個人瘦了很多。腰間的玉佩仍是許久前鍾羽辰贈她是上好和田玉。
“鍾相也是,憔悴了很多。”
“凰兒,回到我身邊來好嗎?”
“鍾相沒有看見嗎,我與駙馬相處融洽,我們在一起很合適。”
“不要這麼疏遠我好嗎?”
“鍾相是臣,況且我們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鍾相請自重——”
“你當真愛龍奕竹嗎?你愛的究竟是我,是他?還是他的江山?”
“我愛的自然是他的江山——”
“不,我不信,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鍾羽辰異常激動,緊緊抓住她的手。
她甩開他的手,拋下冰冷毫無溫度的話:“我對你早已無念想。”
“那你為何還要將我贈與你的玉佩戴在身上?”
“我嫌這衣物太過於簡樸——”琦凰隨便一答來搪塞他。
他低頭瞧瞧她的衣服,上好的錦緞,紫色為底色,上麵繡著金色的鳳凰,奢華高端上檔次。
“換那件白色紗裙,我為你作畫。”
“好。”
一炷香的工夫。
琦凰著白色紗裙靜立在窗前的桃樹下,美人如畫,如癡如醉。
畫上的女子如夏日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不施粉黛,朱唇粉麵,眉眼如畫,眼神溫柔,麵容平靜。
“請公主過目。”鍾羽辰遞上他的畫。
“謝謝。”紫眸上揚,不可估量。
“公主可否將此畫贈與臣?”
“本就是你的,我隻是畫中人而已。”
歲月如故,眉眼如畫。
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們的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