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殿中,站著三名男子,顧淩圻、血冥,還有一位——皮膚白皙,神情冷漠,衣冠整齊,一身白衣,宛若謫仙。
“三千多年了,你還是沒變——”顧淩圻與男子紫眸相向。
“她在哪裏?”男子淡淡開口。
“玄華,你不是愛他嗎?怎麼?不知道她在哪?難道這就是你所謂對她的愛嗎?”顧淩圻嘲諷他。
“莫離,你還記得三千多年前?”
“當然,不然,我又怎會如此愛血傷?”顧淩圻挑眉。
“這三千年,可還好?”
“少了你的幹擾,自然清靜。”
“我看洪荒之力有些異常,來一探究竟,你想解開封印?”玄華瞧了瞧遠處的冥水,果然和以前不大一樣。
“玄華,你究竟想幹什麼?又要來破壞我的好事嗎?!”
“我隻是比你更在乎玄女罷了。”玄華語氣平淡,麵無表情。
“玄華,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模樣,明明那麼在乎,卻還是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顧淩圻直視他的眼睛,又道:“玄華,三千多年了,你別指望血傷能夠愛上你,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她愛上了一個叫鍾羽辰的臭小子,不過,她嫁給了龍國太子龍奕竹。她還是如當年那般,心係天下。不過她很快就會失去人性,不管會過去幾千年,她仍然是魔族的血魔。”
玄華聽完他的一番話,隻淡然道:“魔族不會是你想的那樣,玄女更不會助紂為虐。”
“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會成為可能。隻要我讓血傷蘇醒,定能讓魔族重振旗鼓,拿下九重天也是易如反掌!”
“那我便在九重天等你。”說罷,玄華便隱沒在了雲氣之中。
“哈哈哈哈——”顧淩圻仰天大笑。
一旁的血冥突然開口:“尊主,屬下有件事還未向您說——”
“什麼事?”
“鍾羽辰中了噬心蠱,血傷正在為他尋解藥。不過——龍奕竹不願給她解藥——”
“哦?是嗎?那便準備好解藥,我去送給他——”顧淩圻嘴角上揚,邪魅至極。
不一會兒,顧淩圻手中握著一個小藥瓶,在原地旋轉了一圈便沒了蹤影。
<朝落殿>
琦凰呆坐在殿內,好似丟失了魂魄。
“你是不是想要解藥?”顧淩圻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雙手別在後麵。
“你怎麼知道?”她有些警惕。
“這天下沒有我顧淩圻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嘚瑟。
“莫非,你有解藥?”琦凰有些疑惑又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對啊。不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我便給你。”
“好!”她看他能問出什麼玩意兒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靠近她,厚重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
“你就是你,顧淩圻啊——”她晃了晃腦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嗬嗬,”他淺笑。“你應該知道。”他挑眉。“不必那麼怕我,我可不是什麼極惡之人。”他輕言道。
“你是魔尊,對嗎?她鼓起勇氣道。”
“怎麼,不怕我了?”
“你答應給我的解藥呢?”她撇開這個話題。
“哎,答應給你的就一定給你,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說吧。”琦凰很爽快。
“相信這世上一定有很多人對你說過九天玄女的故事。那麼今日,我便告訴你關於你的故事。
你是九天玄女轉世,是我魔族血魔的真身,你當年叫血傷,屠了我魔族上千餘,當日血光四濺,你仍不甘心,大鬧六界,使得六界生靈塗炭。你本心係眾生,卻因前世的我不慎成魔,釀成大禍。我輪回修煉之際找到了你,得知你身為鳳國公主,於是我以將軍的名義接近你,這才告訴了你事情的真相。”
“我竟是這般模樣。”她搖了搖頭。
“不管三千年前我做了什麼,現在的我,深愛著你。”他雙手放在她肩上,款款深情。
她沒有說話,眸中盡是鍾羽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