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什麼也沒收拾,打著空手,瀟瀟灑灑跟著滄漓走了!
走在街上,四麵八方投來驚奇的目光。
海螺輕笑,心中想起《陌上桑》中那個名喚羅敷的美女。
詩經有雲: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此刻場景到是沒變,變的是主角,羅敷換成了海螺。
海螺就像一顆七彩的夜明珠,無論白天黑夜,始終會發光吸引眾人眼球。
滄漓走在前麵,仍由海螺跟在後邊兒,對於四周驚豔的眼光,他早就習以為常。
不過,這一回目光更勝從前,隻因身後的女人實在太搶眼,他莫名覺得不快。
好像專屬於他的東西被人窺視了一般,他有點心裏不平,但又說不出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你可不可以走慢點?”
海螺可憐兮兮的說,好歹是他主動向太子要她的吧,怎麼能不負責任的隻管自己把她一個人丟在後麵。(水:貌似不是塵塵主動也~~~~)
滄漓沒動,甚至沒有一句言語回應,依舊快步穿梭在人群中,海螺心裏好生失落。
滄漓是個奇怪的人,他的笑容明明溫暖如春,像五月的陽光。
然而,離他越近越是發現,那笑容一直都在降溫,直到冰涼……正如現在,安靜的走在他身邊,卻感覺不到一點溫馨,哪怕隻是一點平常的關懷,他身上帶著一種涼薄,是自骨髓裏透出的。
難道那多日的期望都隻是一種虛念麼?
海螺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
可海螺能夠確定,她是真心真意愛滄漓的。
愛這種東西真的是說不清楚。
理性的講,她對滄漓這個人可謂一無所知,然而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又的的確確支配著她的思維。
從某種意義上講,滄漓幾乎就是她的主宰她的神,她莫名的欣賞他、崇拜他。
所以非常自然,她就愛他了。
她知道,這是一件很沒道理的事,理由那麼牽強也那麼簡單,但她就是確定這一輩子她隻認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