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絲細密灑落,山莊浸潤在氤氳迷離的潮氣中,伴著如煙似霧的山嵐,宛如名家筆下的山水墨畫,清幽的意境似一首渺遠的歌謠,隨著潮濕的微風,蕩入心間。
滄漓斜靠在躺椅上,目光淡淡的落在一本鑒賞盆栽的畫冊上,似是漫不經心,卻又透著一種慵懶的誘惑力,讓一旁的海螺看得流口水。
突然,清澈的眸光夾著一絲不滿和嘲弄掃來,海螺忙收回出竅的魂魄,認真伺弄起花草來。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美麗的園丁,戴著一雙沾滿泥土的麻布手套,立在一旁認真的澆水捉蟲。
滄漓忍不住愉快的低笑。
自從有了海螺,他便不再親自照顧那些嬌貴的花朵,把責任通通丟給海螺。而他本身,無非是坐在一旁喝喝閑茶,翻翻閑書,間或對海螺指手劃腳的做一些命令,偶爾也會來次無傷大雅的捉弄。
每每捉弄,總逗得海螺咬牙切齒,緋紅一張小臉,並壓低了聲音咒他罵他。
爾後,他會不經意的朝她抖露一絲關懷,瞬間,又讓她消了火氣,對他感恩戴德,好似衷心的愛慕者一般,崇敬他,仰慕他。
這麼多個日子,他就沉浸在這種怪異的甜蜜中,樂不可支,而且不可自拔,倘若非要說出快樂甜蜜的理由,他又皺眉,有種似是而非的困擾和疑慮。
就像徘徊在愛與不愛之間,那樣的苦惱,因此,他寧願不去找尋答案,就這樣享受這朦朦朧朧的愛和幸福。
“莊主,您的飛鴿傳書。”來人捧著一隻鴿子,疾步走了進來。
“唔,放著吧。”滄漓淡淡應了聲,沒有看那鴿子一眼,倒是海螺,覺得那稀奇的很!
傳說中的飛鴿傳書耶。
滄漓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委屈的撅了撅紅唇,將手上沾滿泥土的手套摘下,甩到地上。
她其實並不膽小,可就是說不出為什麼,不敢公然反抗他,也許她潛意識裏害怕他報複,而他報複的手段也往往比殘酷更可怕。
她討厭那種活在未知和恐懼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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