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李唯一在書房裏來回踱著步子,有些心神不寧。他吩咐給韓平三和徐四兒的事情,還沒有一個人傳來消息。於是,他讓人去把韓平三叫了過來。
不一會兒,韓平三忐忑地走進了書房。他知道縣令大人找自己過來是為何事,可實在是沒有辦法推脫,隻能硬著頭皮過來。“大人,屬下來遲,請大人恕罪!”說著一躬到底,也不敢看縣令李唯一的臉色。
過了良久,李唯一才發出個“嗯”的鼻音,接著才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幾天田家有何動靜?田華英的情況如何?”
韓平三低聲說道:“回稟大人,這幾天田家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卑職問了幾個去田家診治的大夫,他們都說田華英身受重傷,起碼需要一個多月才能下床行走。這幾天小人一直在田府附近監視,沒有見到田若穀或其它重要人物出入。”
“嗯,你做事還算得力,繼續實心做事,本官是不會虧待你的。”李唯一點了點頭,沉吟起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問道:“田家有沒有人來縣衙催促破案?”
韓平三愣了一下回答道:“沒有啊!這幾天田家都沒有人來縣衙。那天案發後,小人帶著幾個步快和田若穀一起到了案發地點,當時想把田華英留下來。可是,小人怕人多嘴雜惹來更多的麻煩,加上田若穀的態度異常強硬,才讓他把田華英帶走醫治的。自那天起,田家就沒有人來過縣衙。”
李唯一一拍書桌站了起來,急聲說道:“不好!田華英肯定發覺是本官派人暗害他的了。這賊子,我還是小覷了他。”
韓平三一聽也是大驚失色,“不會吧!”
李唯一恨恨地說道:“本官太了解田若穀和田華英的德性了,他們本來就是無理由也要鬧三分的人。這次田華英差點身死,吃了這麼大的虧,正常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不來縣衙鬧事的。這幾天田家如此安靜,肯定是察覺了什麼。”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韓平三,再次追問道:“你確定最近幾天田家沒有什麼人出入?”
韓平三開始緊張地回憶起來,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大人,小人想起來了。這幾天確實沒什麼人出入田家,但是今天早晨我看到田三鬼鬼祟祟地從田家側門出來。因為小人一直盯著田華英的消息,也就沒甚在意,隻是讓一個潑皮跟過去看了一下。”
李唯一連忙吩咐:“這田三有可能是替田華英向外傳遞消息的。你現在就快馬追上去,無論田三是去府城還是去其它地方,一定要攔下來,死活不論!本官告訴你,如果再出了什麼差錯,你和你家的大小子就要換個地方團聚了。”說到後麵的時候,他的語氣森然,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韓平三哪還敢怠慢,急忙點頭,口中不斷說著:“大人放心,大人放心!這次要是再出了差錯,小人提頭來見。”說完急忙退出了書房,在問過那個潑皮後就騎上快馬出了北門沿著官道朝青州去了。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腳傷早就好利索了的田三被一個家丁告知說大少爺有事找他,急忙扔下手裏的葉子牌朝田華英的住處走來。到了門口,他敲了幾下門,然後被一個丫鬟引到田華英躺著的床前。
田華英依舊麵色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過氣色還是比前幾天已經好了很多。他示意服侍的丫鬟退下後,輕聲問道:“田三,你也跟了本少爺好幾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