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周吾道的下下之策(1 / 2)

第二天早晨,許安平沒有返回餘家村,而是改變主意告訴何瀟瀟要盡快趕到安陸府,他自己則先行一步提前去打探情況。按照原來的想法,他沒打算與安陸知府發生衝突,畢竟對方和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而且也沒有直接的威脅。然而,隨著安陸府總捕頭聶無常追蹤而至,許安平知道衝突已經無法避免。從李唯一的身上可以看出,當官的心要是黑起來根本就沒有底線。為了預防鄧家和餘家受到傷害,最好的方法是在對方還沒有弄清情況時就發動致命一擊。於是,他決定趁著對方還沒有發現派來的人已經被殺,趕過去將對方除掉,或者和李唯一一樣被送進監牢。因為身體受創頗為嚴重,他也沒有逞強步行趕路,而是租了一輛驢車代步。一路搖搖晃晃,許安平竟然昏睡了過去。

天色擦黑,車把手才趕著驢車到了安陸府,在一個客棧旁叫醒了睡得深沉的許安平。許安平下車後付了車錢,先是走進了悅來客棧,晃了一圈後又進了旁邊一家更小的客棧,躺下繼續閉目養神準備深夜進入府衙後院探個究竟。

車把式趕著驢車去車行住大通鋪,到了之後打掃車廂時發現有一塊還未幹涸的血跡,嚇得直哆嗦。“這可怎麼辦是好啊!那個看起來挺麵善的小夥子不會是打家劫舍的強人吧?要不要去報官?”躲在車廂裏想了一會兒,車把式還是決定裝作沒看見。因為就算是真的,報官之後如果衙役抓不住賊人,估計自己一家七口的命就沒了;如果不是真的,那自己也少不了掏一筆可觀的茶錢,畢竟辛苦了幾位大爺跑一趟。於是,車把式咬咬牙,拿起塊破布就把車廂的血跡擦幹淨了,嘴裏恨恨地罵道:“娘的!又不是老子殺人,管那麼多幹嘛!”

子時剛到,許安平檢查了一下傷口,看到衣服雖然被染紅了一塊,傷口卻已經不再流血。他蒙上麵翻出客棧,一路朝城西奔去。奔走跳躍間不可避免地牽動了傷口,他隻是皺皺眉沒有言語。到了知府衙門後院,看到明顯比縣衙搞了一截的院牆,許安平沒有猶豫,而是助跑後雙腳踩著牆麵,左手扒住牆頭慢慢爬了上去。待觀察好值守衙役巡邏的規律後,趁著無人的間隙翻進院內,小心謹慎地靠近知府大人住的院落。

此時,知府周吾道的書房還亮著燭光,兩個人影映在窗戶上。

“師爺,李唯一的情況怎麼樣了?”周吾道的氣色有些萎靡,正在喝著一杯濃茶,不時皺著眉頭。

“回東主,李唯一的情況不太樂觀。上次牢頭兒柳大陶用了些手段才讓他吐出賬簿的下落,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直到現在,他還是神誌不太清醒,經常恍恍惚惚的,還時不時地大聲尖叫。”錢師爺也是無奈,上次的事情催得太急,估計是把李唯一逼瘋了。

周吾道聽了眉頭皺得更緊,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聶無常去青平縣已經有近十天了,還沒有傳來絲毫消息。本官猜測,李唯一上次透露出來的東西可能不對。”

錢師爺聽了臉色一變,知府大人這可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了,擺明了就是說他辦事不力。於是急忙說道:“東主,再給屬下一些時間,我一定讓李唯一吐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