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行二裏左右,六個刺客相互示意一下散開為三隊分頭逃走。許安平考慮了一下,決定追蹤那個似乎是領頭的刺客。
“二哥,這次的事情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有人躲在後麵偷襲我們?六哥和七哥都死了。”領頭刺客旁邊的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刺客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想到兩個平時經常教自己刺殺技巧的兄長就這麼慘死了,忍不住哭出聲來。
“小十三,別哭!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回去找那個人算賬!”領頭刺客隨口安慰了幾句,繼續朝放置馬匹的地方奔去。隻要到了半裏外存放馬匹的山穀,就可以盡快返回青州府分舵。憑著血手盟的情報網,他有的是辦法找出今天背後偷襲的人。在將要出了密林的時候,背後忽然有人倒在了地上,為首刺客就地打滾然後躲到了一個大樹背後,接著揚聲說道:“兄弟,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沒聽到有人回話,他探頭看了看剛才還在說話的小刺客。隻見小刺客撲倒在五六米外的草叢裏,露出的半張臉已然發青、鼻孔流血,看樣子是中了劇毒,心裏暗自凜然。
又過了半刻鍾,還是沒聽到有動靜,為首刺客右手握著的鋼刀刀把已經被汗水浸濕,額頭上也滿是汗珠。“這位兄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以往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小弟是血手盟的宋二虎,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望兄台高抬貴手,日後必有厚報。”看到對麵仍然沒有動靜,想到衙役們隨時可能會追來,宋二虎準備冒險離開。剛離開大樹的遮蔽,一個暗器帶著破空聲已經飛到臉前。於是他揮刀便斬,暗器被磕飛紮進旁邊的樹幹,還未來得及高興,急速奔走的人影已經來到身前。
宋二虎再次揮刀擋住蒙麵人的匕首,那匕首帶著圓潤的弧度順著刀鋒切向他握刀的雙手。他急忙卸力,雙腳後退幾步。“兄台可否告之與我或聖盟有何仇怨?也讓宋某死個明白。你可知道與我血手盟為敵的人,今後天下雖大卻沒了容身之地。”
許安平也不答話,腳步連錯,左手持著匕首再次快速接近刺客。
宋二虎也不含糊,既然無法善了,就隻能做掉對方再返回青州。他是血手盟的白銀中級刺客,在江湖上已是一把好手,完全不怵蒙麵人。之前的示弱也是因為對方似乎功夫不弱,不想多生事端而已。想到這裏,他提了一口氣,右手虎口向前,後三指用力,揮刀攻向對麵的蒙麵人。宋二虎這時身體重心後移至左腳,右腿屈膝提起,勾腳尖外撇,右手持刀挑於肩上,一招龍形掛刀封住許安平的匕首;接著左腳向左活步,身體向右擰腰轉體,低頭含胸下壓,再一招獅子搖頭劈向許安平的脖子。
許安平不退反進,直接撞進對方懷裏躲避刀鋒,左手由正轉反握著匕首抹向宋二虎脖子上的動脈。宋二虎見狀哪敢怠慢,急急退了兩步才側身避開匕鋒,右腳跺地一頓、左腿微屈,含胸腰向左擰;同時左臂外旋微收,右臂持刀急速下落,順勢刀背沿左肋向左後穿,一招葉底藏花刀刃上撩劃向許安平的左肋。許安平後撤半步,仰身避過刀鋒,不給對方留有喘息之機持匕重新撲了上去。就這樣,二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然而,因為一個右背受創,難以使出全力;一個留有餘力,時刻準備逃走,所以看起來交鋒激烈,局麵卻一時僵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