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男人沉笑，不發一語。
奢暗偌大的屋子裏，兩人沉默，終於，穆宸衍起身，找到開關，用力按下去。
“登”的一下，屋子霎時變得明亮起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適應如此強烈的燈光，用手擋住眼睛。
“阿宸，把燈關上！”
夜陌怒斥一聲，滑動輪椅就要去關燈，卻被穆宸衍伸手攔住。
“夜，夠了，這麼久了，你該好好麵對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你還是那個夜陌嗎？！”
夜陌一愣，雙手無力垂下，眼底傷意明顯，將眼睛閉上，掩飾自己的情緒。
一滴晶瑩的淚從夜陌眼角湧出，順勢滴落，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夜陌嗎？答案顯然不是。
搖搖頭，閉上眼睛，憑著直覺將輪椅滑到偌大的落地窗前。
良久，適應燈光後，夜陌抬手，將窗簾拉開。
無數光線透過玻璃倒射進屋子裏，屋子原本沉暗詭異的黑色瞬時變成暖色的點點橙色。
夜陌在陽光的沐浴下，緩緩開口，他眼眸微閉，兩道卷翹又長的睫毛形成一道陰影，陽光落在他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雙重人格具體是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相互分開的人格，以原初始人格為主人格，而另一人格為次人格。”
“雙重人格是嚴重的心理障礙，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
“精神分析學派認為雙重人格的發生是心理分離作用的結果。”
“雙重人格存在的兩種人格狀態，每一種都有自己相對穩定的對周圍環境和自己的觀察方法、聯係及想法。”
“這兩種身份和人格周期性的控製著患者的行為。患者不能回憶重要的個人信息，其程度無法用通常的健忘來解釋。”
“不知道阿宸你所說的那枚棋子是如何產生分裂雙重人格的呢？”
聽聞夜陌這番話，穆宸衍低頭沉思，之前穆大查過白蕭蕭的身份，而白蕭蕭十歲後消失了三年，難道這跟她消失那三年有關嗎？
“她之前消失過三年，我懷疑……她出現雙重人格是和那三年有關。
而且，她產生雙重人格有十二年，不過最近另一人格才出來。”
夜陌眼眸微驚，看來這似乎有些棘手，對穆宸衍打笑道。
“那阿宸你有查到那三年發生過什麼嗎？”
男人搖搖頭，高大偉岸的身軀輕靠牆上，微紅的瞳眼中有些隱忍。
“哈哈哈，還真是有趣，想不到竟然會有你堂堂穆公子查不到的東西，有趣……真是有趣！”
夜陌捂嘴掩笑，動作矜貴。猶同從油畫裏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之前查到的都是有人故意透露出來的。現在穆大還在查，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些都會查到。”說到這裏，穆宸衍停頓了下，繼續說道。
“夜，雙重人格有辦法……恢複嗎？”
“有，不過需要時間，根據你所說的，恢複起來時間恐怕會更久。”
穆宸衍鷹眼猩紅，雙拳緊攥，聲音森冷狠戾。
“現在沒那麼多時間。”
夜陌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輪椅的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