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王哲翰下定決心,果斷的采取這種邪惡的輸血方案,但是所有醫護人員都不敢執行,因為在臨床上從來沒有這麼做過,這也是違背醫學常識的做法,人體需要足夠的血液才能維持生命運行,而兩個人共用一人的血液,無疑是減掉了一半的血液,不但不夠用,還必將引發一係列的排異反應,至少不能供給心髒足夠的壓力,一旦出現意外,兩人都將性命難保。
“馬勒戈壁,還愣著幹嘛?執行我的命令,出事我負責,隻能如此一搏了,你們相信我。”王哲翰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底氣,揮著手大聲說了一遍。
“行吧,我們執行你的方案,出了事你一個人負責。”護士長見到王哲翰斬釘截鐵的樣子,便吩咐護士按照他的方案開始在江邊柳的另外一隻手肘大動脈上插進了輸出針管,又將針管的另一頭直接紮進了那少女的身上。
江邊柳體內剛從那少女身上輸進來的血液頓時又回流到了她體內,再從她體內流到他身上,這樣循環往複,匪夷所思的輸血方案把兩人的血調集起來同時供他們使用,仿佛他們變成了一個人似的。
王哲翰和一幹醫護人員緊張地望著這個血液大循環係統,整個手術室靜得嚇人,隻有那些監控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空氣裏彌漫著緊張的情緒,誰也不知道這個結果會是什麼?一旦失敗,將是兩條人命。
王哲翰一動不動的站在手術台前,眼睛死死地盯著兩人的生命體重。一個多小時後,奇跡終於發生了,那少女慢慢從死神那裏回了過來,各項生命體征有所增強,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奇跡啊,這是他媽的我半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奇跡。”護士長是個四十開外的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看著屏幕上的生命指標一項項的上升,罵著與她身份不相符的粗話,驚奇的說。
“榮慧,快把這個曆史奇跡記錄下來,編進醫學史。”護士長又對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小護士說道。
那個叫榮慧的年輕小護士隨即優雅地拿出手機對著手術台便拍了起來。
“,還真行啊?我這也是無路可走,胡亂想出來的,想不到還真有效果了,看來我可以申請諾貝爾醫學獎了。”王哲翰不無感慨的在心中暗自說,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緊崩的臉上逐漸有了些笑意。
“你這可以編入經典臨床史了,王院。”值班主治醫生也驚愕地說。
“手術暫時告一段落,看來這個方案還是可行的,目前兩人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值班護士要時刻監控兩人的生命體征,有什麼情況隨時反饋給我,這種血液大循環到明天早晨六點鍾為止,他們體內將會自己生成欠缺的血液,拔出針管後,讓他們各自恢複。”王哲翰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今夜的手術,對他來說,簡直是太經典了,無論是病人的詭異血型還是他最終采取的邪惡輸血方案,都足夠讓他成為偉大的醫學家,他得意地走了,心裏卻產生一種難言的困惑。
“這小子命大啊,這麼古怪的血型,竟然在身邊就能找到一個跟他的血型一模一樣的人,這小女孩也真是神奇,猶如天降。”榮慧和周文丸兩名護士將兩人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邊推著兩人邊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