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昔日事,竟是故人子(1 / 2)

厲夫人一聽到江邊柳說是浦市人,卻又那麼巧合的姓江,心裏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這麼邪門吧?接著又問:“令尊大人是?”

“江嘯天。”江邊柳淡淡的說,他原本在手術室門口聽到厲刀說厲夫人是十五年前在浦市受傷的時候,就猜測到可能跟自己父親的事有關,正打算救醒她之後再詳細詢問,想不到厲夫人比自己還急切,因此,他故意不慌不忙的回答著。

江嘯天!真的是他?江師哥!厲夫人臉上湧現出一股複雜的表情。江嘯天是她的師哥,他們從小就在一個學校讀書,後來,他拜她爹為師,和她一起修煉古武內功,他的資質很高,進步很快,很得父親欣賞。後來他們各自上學,結婚生子,聯係慢慢地少了。直到那一年,十五年前的一個黑夜,她征得父親同意,又征求了厲刀的意見,去小鎮找江嘯天加入羅家村古武厲家時,一場莫名其妙的打鬥,不但讓她受了內傷,承受著十五年的折磨,還讓江嘯天失去了工作,入冤獄三年,出獄後還被人打斷雙腿,廢了內功,因此,江嘯天十五年來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隻是那一聲打鬥,古武厲家通過十五年的江湖打聽,至今還沒弄明白,是因何事?跟何人?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裏碰到他的兒子,更讓她不能明白的是,他的兒子竟然會有如此純厚的內力和真氣,即便師哥從小教他,他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速。

“你認識家父,對嗎?阿姨!”江邊柳不再稱呼她為厲夫人,而是直接改稱為阿姨,他何等聰明,看著厲夫人聽到江嘯天的名字臉色聚變,就知道她一定是家父的故人,即是古人,就沒有必要那麼客氣了,況且她的年齡確實是他的阿姨級別報。

“你是柳兒?苦命的孩子!”厲夫人停止了思索,激動的撫摸著江邊柳的臉,直直地看著他,驚訝的叫道。

“柳兒都長這麼大了,成大男子漢了,師哥當年真是辛苦了。”厲夫人隻顧自己喃喃自語,竟然流下了兩滴眼淚。

“阿姨,為什麼說我是苦命的孩子?”江邊柳問道,家裏窮是窮點,可是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還是很快樂的,怎麼成了苦命的孩子?

厲夫人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糾正道:“哦……我是說你全家後來搬到農村去了,有點苦。”

“阿姨,你告訴我,當年是怎麼回事?我父親是不是也卷入了這場打鬥中?他為什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的入獄?這一切,我都想知道。”江邊柳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裏的迷惑。

厲夫人的臉又輕輕地抽搐了一下,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江邊柳的眼睛,過了許久,厲夫人說道:“柳兒,我確實認識你父親,我們是同學,僅此而已,我是一個修煉之人,跟人打鬥是常事,我的傷,跟你父親沒有關係,他為何會入獄,我也不知道。”她不想告訴江邊柳,況且她知道的事也不多,沒有必要讓年青人卷進來,雖然她覺得江邊柳現在的內力純厚,但是仿佛還不是當年那人的對手,況且又過了十五年,如果自己說他父親也是因為這一場打鬥而入獄,他肯定會去尋仇,這樣反而會害了他,因此,厲夫的說了謊。

“你騙我,剛才在門口時,厲家主已經說了,你受傷還連累了一個人坐了三年冤獄,這難道不是說的家父嗎?”江邊柳知道厲夫人不肯告訴自己實情,他覺得她跟父親一樣想把這個巨大的秘密瞞著自己,可是她越是這樣,江邊柳的好奇心就越重。

厲夫人看著他急切的表情,很是心痛,可是她確實知道得不多,無法告訴他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是有一點關係,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實情,十五年來,我也在調查此事,隻是至今一無所獲。”厲夫人無奈的說道。

看著手術台上方鋥亮的無影燈照著整個手術室通體亮堂,但是江邊柳此刻心裏卻有著無數個陰影,他知道今天無法從厲夫的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了,但是至少他已經明白了父親當年是被人迫害的,正如他一直認為的那樣,父親不會無緣無故入獄。隻是父親身上的謎團還得讓自己進一步去解開。他脫去了無菌服,對厲夫人說:“阿姨,我們出去吧,厲家主在外麵可能等急了。”

厲夫人見到江邊柳隻問上兩句就停止不問了,反而覺得有點別扭,她想不到這小孩心機如此沉重,估計到自己不肯跟他多說實情,就不再追問,能穩得住心、沉得住氣,嘻笑不露開形,這一分成熟正是女兒厲若男所欠缺的,如果能把這小孩子招為女婿,正好親上加親,可以和女兒互補,共同振興古武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