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星辰圖?什麼玩意兒?是藏寶圖嗎?”江邊柳玩笑般地問道。
“世上沒有那麼多藏寶圖,裏寫的那些藏寶都是假的,哪來的那麼多寶貝。你去神位牌下,把我的骨灰盒打開,然後把骨灰揚在空中,自然就會知道了。”王老爺子的陰魂說道。
“拋灑你的骨灰?這個我可不敢,我得問問你兒子,不然他會打死我的。”江邊柳聽說要他去把老爺子的骨灰灑到空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未亡人對逝去的親人的一種思念和記憶,如果貿然把別人家神先的骨灰灑了,無異於挖了別人家的祖墳,這在天朝可是大不敬,況且還要他把整壇骨灰都揚到空中,因此他得問問王哲翰的意見。
“兒……,不不,王院長,王老爺子要我把他的骨灰全部揚到半空中,我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江邊柳想再次調侃一下王院長,可是他見王院長一直可憐地呆立在旁邊,用一種驚愕的眼神看著他和他父親的陰魂說話,詭異而又震驚,不忍心再調侃,才改了口。
王哲翰聽到江邊柳如此一說,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對著空中拜了一拜,說道:“父親,這骨灰是您老人家在陽間的唯一載體了,一旦散了,兒孫們對您老人家的牽掛就無處寄托了,您重想一個辦法行嗎?別讓兒子背上不孝的罵名啊。”
“翰兒,爹知道你孝順,隻是人的骨灰其實卵用都沒有,隻是一捧塵土而已,人類真正最重要的是元神,隻有元神強大了,才能永世不滅。我為了解開這個謎,死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元神強行封印在這骨灰裏,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把我所知道的秘密傳授給後人,你隻有把我的骨灰揚灑了,我的魂魄才可以重生,你跟你的兄弟們解釋一下,爹不怪你們。”王老爺子的陰魂緩緩地說道,明顯的帶著對兒子不舍的感情。
“王老爺子,你說了這麼多,他又聽不到,要不要我翻譯一下?”江邊柳問道。
“快告訴我,父親都說了些什麼?”王哲翰急切地問道,臉色緊張。
江邊柳又把王老爺子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王哲翰聽了一遍。
王哲翰不再言語,他不得不聽從亡父在天之靈的吩咐,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對著半空中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帶著江邊柳來到客廳正中的神牌前,又在香爐裏焚了一把香、燒了一疊紙,然後雙手拿出那個黑檀木的骨灰盒,交到江邊柳手上。
江邊柳同樣對著骨灰拜了三拜,然後問道:“老爺子,真的要我把你灑了麼?”
“快灑,別囉嗦。”王老爺子在半空中說道。
江邊柳緩慢地揭開骨灰盒的蓋子,裏麵是厚厚的一層白色的骨灰,如精麵粉一般的細膩,靜靜在躺在盒裏,王哲翰走了過來,流著老淚細細地端詳著他亡父的骨灰,輕輕地用手摸了摸,十分的不舍。
江邊柳正要將骨灰揚趕來,又聽到半空中說道:“等等,把燈關了,把窗簾拉上。”
江邊柳又按照他的指示關了燈拉了窗簾,這才看了看王哲翰,突然雙手往上一拋,整盒骨灰撞到天花板上,隨即往四周擴散開去。
頓時,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些飄飄灑灑的骨灰瞬間在客廳中央聚集,仿佛得了某種指令一樣,慢慢地轉動趕來,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球體,隨即發了藍碧碧黃燦燦白茫茫綠瑩瑩的光,燦如銀河,好象一個立體的宇宙一樣動了起來,日月星辰按照既定的秩序有條不紊的運行著,照亮了整個客廳如同白晝。
王哲翰和江邊柳看得目瞪口呆,癡癡地望著這怪異的景象。
“這就是九天星辰圖?”過了良久,江邊柳機械地問道,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語。
“是的,這就是九天圖。”王老爺子說道。
“何謂九天?”江邊柳又問,他隻知道太陽係、銀河係和宇宙,宇宙是無限大的,從來不知道什麼是九天。
“所謂九天,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晬天,六為廓天,七為鹹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你且看這九天星辰最中間的那顆藍色的星球,就是我們居住的地球,盡管它一直不停地繞著太陽轉,但是奇怪的是,它幾乎時時處在九天的正中心,它在運行,九天中的其它球體也在不斷的配合著它改變位置,所以,地球再怎麼運行,九天始終將它重重包圍著,猶如九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王老爺子的陰魂在半空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