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露出冷冷一道笑,江邊柳覺得內心猛然一抖,悄然駐足,不知如何開口,淩晨的風飄過樹梢,竟有了一絲寒意,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猶如他的內心,在炙熱之中淬火。
沉默。
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月色顯得更加暗淡。
他覺得露易絲的笑仿佛有些許的放蕩而又帶著淡淡的憂傷,他終於耐不住沉默,開了口,說道:“露易絲,我,我可以送送你嗎?”
“你愛上了我,對不對?”露易絲直接地問道,臉上的笑更加燦爛。
“我……”
江邊柳不知道自己心裏對這個拉美女郎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猶如一名好酒之徒看到上品美酒,卻隻能聞得到酒香,而不能痛飲一杯,那種遺憾是痛徹心髓的。
“你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哈哈哈哈……”露易絲放聲大笑,往前走了進去,那笑聲劃破整個夜空。
江邊柳臉上一陣抽搐,心想,輸贏或許還未必,他絕不可能就此放過她,更不可能錯過那瑪雅黑玉,他突然衝了上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露易絲。
露易絲何等風月老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然後緩慢地在他的纏繞中轉過身來,抬頭,用一雙褐色的深眸靜靜地看著他,整個人貼在他的上身,雙手撫摸著他那天朝人特有的剛毅的臉,輕輕的撫摸著,臉上慢慢綻放著笑容。
真是天賜良機,近在咫尺的手鐲,江邊柳瞬間便感覺到了她手上那瑪雅黑玉的靈氣,立刻調整內息,抑製住兩性相吸的衝動,猛然地深吸了一口氣,她手上那瑪雅黑玉的股股青色的靈氣,便沿著江邊柳的鼻孔,遁入到渾身的經脈之中。
這瑪雅黑玉之靈氣與周文丸那祖傳項鏈不同,周文丸的祖傳項鏈隻是日月精華積累,是一種純潔的麒麟之氣,而這瑪雅黑玉,由於被巫師注入了靈氣,因此除有天地精華之外,還有著股股瑪雅巫師特有的神秘邪魔之氣,這股邪氣在江邊柳的體內四處亂竄,猶如億萬隻小蟲蟻在他體內,讓他癢得難受。
不過,他體內的純陽真氣正閑著無事,正好要找些異類來戰鬥一番,見這邪魔之氣湧來,瞬間便集結力量把它們吞噬得一幹二淨,並迅速轉化為經脈中的元氣,最後齊聚於丹田,江邊柳隻覺得周身經脈裏的元氣達到了一種飽和的狀態,有一種要衝破出來的感覺。
他憋紅了臉,又如此反複吸收了幾口,露易絲手上的黑玉鐲便慢慢失去了光澤,變得暗淡起來,他卻覺得周身五體充滿了力量,骨胳仿佛也強壯了許多。
露易絲看著他怪異的表情,感受到他滾燙的臉,輕輕地問道:“你怎麼了?激動得熱血沸騰嗎?我們去車裏吧。”她渾然不知江邊柳已在不知不覺中吸走了她手上黑玉鐲的靈氣,卻一直以為江邊柳想和她車震。
江邊柳緩慢地吐了一口濁氣,覺得周身上下激蕩著一股精純的氣息,他摸了摸露易絲的臉,然後十分不舍地慢慢地推開了她,說道:“露易絲,謝謝你,你太美了,我隻想抱一下你。”
露易絲仿佛從高山之巔墜入到了冰冷深淵,心中的激情瞬間又被他熄滅,她覺得十二分不理解,大聲問道:“江邊柳,你到底搞什麼鬼?”她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何會對她三番四次而不動情。
“露易絲,再見。”
江邊柳快步回到車上,高聲對她說了一句,便揚長而去,隻留下她在這淩晨時分的暗夜裏不停的淩亂。她再一次苦笑,隨後回到通天神教,跟巴侖蓬彙報了今天的事,當然她沒有說她想吃江邊柳童子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