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玲哈哈大笑,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繼而又紅著臉,罵道:“你真下流、變態。”
這一身新皮奇跡般的長了出來,隻在一瞬間,便已覆蓋全身,比以前的皮膚更白更富有彈性了,沒有一絲疤痕,在陽光照射下還透著晶瑩的光,仿佛一層人皮鎧甲。江邊柳興奮地撫摸著身上的肌膚,感覺從來沒有如此的光滑,又走到李曉玲身邊,李曉玲也不禁伸手在他臉上、手臂上輕輕撫摸起來,感覺比自己的皮膚還要細嫩。又不禁在他手臂上重重地擰了一把,說道:“我看你還得瑟。”隨即跑開了。江邊柳大叫一聲,說道:“你嫉妒我的皮膚比你光滑潔白是吧?”自然又在她身後窮追不舍,兩人早已忘卻了剛才的生死離別,在山林裏穿梭。
兩人追逐不久,已過了白虎山,來到鳳凰山界段,按照田紅所說,飄雲觀應該就在前方那坐山頂了,江邊柳抬眼望去,隻見到山頂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山尖。
“這路都沒有,怎麼走啊?”江邊柳看到前方路已斷,隻有茂密的樹林擋著。
“隻有邊走邊看了,我也不知道。”李曉玲回答道。
兩人艱難地向行進了一個小時,足足行進了足有兩三千米的距離,抬頭望去,那山依舊高聳入雲,看不到盡頭,真不知道這山,到底有多高。不過,隨著兩人不斷向前攀爬,那氣溫似乎也在驟然降低,而且山間的那些樹木雜草,也在不斷減少。
李曉玲仔細觀察了一番四周,發現那些樹木雜草,俱都是普通之物,也沒什麼稀奇之處。
正當兩人失望這極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處開闊地帶,前方一條小溪,溪水旁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一大群蝴蝶正圍著花朵在采蜜,氣溫仿佛也比山外低了很多度,使人心曠神怡,猶如世外桃源。
“小柳,快過來看。”李曉玲站在一朵小花前,忘記了疲憊,興致盎然地喊著江邊柳。
“幹嘛?”江邊柳走了過來,問道。
“你過來看看,這麼多蝴蝶,為什麼不采這一朵花呢?”李曉玲指著一朵綻放的白色的花,問道。
江邊柳細細看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蝶無情,也不是蝶薄幸,隻是它們一生中會遇到很多朵美麗鮮豔的花,而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隻是一個荒蕪的渡口,或許連我們自己都隻是一個過客。”
“蠻有哲理的嘛!不過,我若是花,就專等夢中的那一隻蝶,我將為它而開。”李曉玲看了看他,也意味深長的說。
“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期,一定要在最美麗的時候綻開,這樣才能等到夢中的蝴蝶,隻是不要太過於執拗,或許有的花,一輩子都會錯過,如田姐姐一樣,她其實很可憐的,十輩子的苦苦等待,謝了又開,開了又謝,最終的結局還是傷心悲切。”江邊柳靜靜地看著那朵被蝴蝶遺忘了的花,想起了田紅,憂傷的說道,畢竟,田紅是因他而傷。
“我跟她不同,我隻求今生,不求來世。”李曉玲又說,抿著嘴對他笑了笑,那笑容極甜、極淡。
就在兩人賞花嘻笑之時,兩人的臉色微微有了些改變。因為從四周傳來一股滔天的凶煞之氣,朝著兩人鋪天蓋地的壓迫而來。
江邊柳因為丹田破裂,形同廢人,臉上現出了一絲慌張,而李曉玲則是神色凝然,掃了一眼四周,從地上撿起了一根尖樹枝,緊緊在捏在手上,擋在江邊柳的側方。
就在此時,從左前方的位置忽然跳出了三頭灰白色的蒼狼,身上均帶著股股凶氣,“嗷嗷”的咆哮三聲,撲向了江邊柳和李曉玲。
李曉玲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寒意,隨手一掌淩空砍去,一道氣息便朝為首的蒼狼打了過去,正中那蒼狼頭部上。
“嗤——!”
血花迸射,一道腥紅的血便直接濺在地上,那蒼狼隨即一命嗚呼,倒在了曠野之上。
另外兩頭也撲了上來,同樣倒在李曉玲的掌下。
“靈獸?”李曉玲驚訝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