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知進退,勝負取舍間(1 / 2)

竟是無從下子,無論自己子落何處,都會徹底扭轉當前的形勢,陷自己於絕境,不禁愕然,這詭異的棋局竟是不能多下一子,成敗竟在一子之間,逐漸方寸大亂,心驚肉跳,麵容失色。

原來,當年雪木與漠北瘋子兩人對弈時,水平相當,所有棋子竟然都是環環相扣,不留任何空隙,如拉鏈般相互深深嵌入對方陣地,彼此根本談不上誰優誰劣,而一旦對方多行一子,不但沒占到便宜,反而給對方留下了回旋的餘地,竟是畫蛇添足。

如此這般,破此局之道,隻要對方主動放棄一子,或者收斂鋒芒去占一邊角,讓對方主動進攻,便會出現空隙和戰機。而如果雙方繼續相互絞殺,隻會兩敗俱傷,猶如戰爭雙方膠著,互不相讓之時,隻要讓對方再進一步,便可翁中捉鱉,將其全部俘獲,真可謂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雪木老祖再一次臉色鐵青,羞愧難當,這個糾纏了他一百一十年的破棋局,竟然又一次讓這個無名小子給破了

“小柳,你不但天生純陽,而且仿佛有神相助一般,任何事都可以因禍得福,出現轉機,陰差陽錯誤打誤撞也會切中要害,為師真是沒看錯你啊。”雪木老祖陰沉了良久,方才回過神來,一拂手,便將絲格上的石子全部打落了下去,對江邊柳說道。

“怎麼回事?這棋要如何下得?”江邊柳茫然的問道。

“算了,這棋被你如此一點破,已經失去了他的意義,誰先進攻誰便是輸了,你執黑子隻需落在這死角,猶如隱居深林,隨便白子如何進攻,均傷不了你的元氣,而白子反而會因進攻而露出破綻,如此一來,黑子必勝,這勝負就在一子取舍之間已見分曉,猶如人生,有舍才會有得,有退才有進。”雪木老祖笑著說道。

“這棋不下了嗎?正好。”江邊柳也聽不懂他為何不再下棋了,隻是覺得不用自己再費心神去談棋便好。

“雖然棋不下了,但是你還是得把下麵那些石子移上來,讓它們飄浮在絲格之上。”雪木老祖說道。

憑空移動物體,這跟隔空取物有何區別?要是自己學會了這一招,嗬嗬,你懂的,到了學校,那可是大有用武之地了,比如,隔空取對麵女宿舍的一些罩罩之類的東西,豈不是易如反掌?又或者說直接把院花、校花從對麵宿舍裏移到自己的床上,嗬嗬……江邊柳在心裏放肆的美想著。

“別歪想了,這隔空移物可不能用在邪處,你小子給我正經點。”雪木老祖如有火眼金睛,一眼便看穿了江邊柳的心思。

“哦,師父,你老人家真是厲害,能看到我心中所想嗎?”江邊柳不好意思的問道,顯得有得尷尬。

“靠,老夫也是過來人,當年學這個的時候也跟你有同樣的想法,這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這麼想,反倒不正常了,老子不喜歡那些偽君子,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正合老夫口味。”雪木老祖眯著半隻眼有點邪惡的笑著對江邊柳說,象個老頑童。

“師父,你有點為老不尊哦。”江邊柳也嘻笑著說道,既然師父當年也如此想過,心中便覺得坦然了。

“身在紅塵中,誰能逃得脫?不說這些了,你快把那些石子浮上來,把你的意念擴散到石子之上,用你的反磁場推動你想要浮之物,它便擁有了你的磁場,因此就可以任你擺布在你所想的任何空間了。”雪木老祖說道。

“可是我如何擴散我的意念?”江邊柳懵懂地問道。

“你在腦海裏想著它,默念著它的形態和名字就行了,就好象你想著一個女人的身子一樣的,這就是你的意念,你隻要集中精神,把意念注入到它身上,它便由你擺布。”雪木老祖用最淺顯也最合江邊柳愛好的比喻說明了什麼是意念。

“這樣簡單,我試試看。”江邊柳按照雪木老祖說的方法,默念著石子的形態和名字,而後集中精神,擴散意念,隻見那些石子紛紛從地上飛了起來,慢慢升到半空中,懸在絲線上,江邊柳得意地笑了笑。

雪木老祖看著他,說道:“孺子可教也。”

江邊柳覺得還不過癮,又默念著秘境中間的那一池清水,隻見那清水如噴泉般湧了上來,猶如盛在容器裏一樣,浮在半空中而不下墜。水看似有形而無形,水在器皿中,可以成任何形態,而一旦離開器皿,則散亂無形,因此,要將水成形地浮在空中,需要更強大的意念和元神,並非一觸即就。雪木老祖剛表揚完他,又見他竟然把清水浮了上來,不禁驚訝地問道:“小子,你的意念到底有多強大?才剛學會竟然可以把水浮了上來?老夫可是三年之後才能浮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