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公路上,一輛大紅色的奔馳600飛一樣的跑著,兩排的殘枯的樹木不停的向後移動,揚起一路白色的灰塵。車內靜悄悄的,三個男人,神情肅穆,氣氛有點緊張,誰也沒有說話。天氣很悶熱,他把車內的空調開到了最大檔,呼呼的冷風直吹向三個男人的身上。
又沉默了很久,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冰林再也沉不住氣了,問道:“掌門師祖,你真的稀罕他厲家那個家主的位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從未想過要當掌門和家主,在飄雲觀時,我是受雪木師尊委托,才勉為其難的奪了冰虛的掌門之位,幸好飄雲觀的人淡泊名利,心胸豁達,一致擁護我坐這掌門之位。而在厲家村,我既已答應了厲老家主幫他打理古武厲家,可是我卻爽約了,拍著屁股走人,你說,厲老家主在天之靈會不會責怪我?”江邊柳雙眼直直的看著擋風玻璃前麵,又加大了油門,車輛向前猛竄。
“掌門師祖,是厲家人不接受你,不是你爽約,你無須自責,厲老家主不會怪你的,你已經盡力了。”冰林說道。
江邊柳苦笑了一聲,未致可否。
“不過,掌門師祖,我有一話不知該不該講?”冰林怯怯的說道。
“我雖然是你們的師祖,是掌門,但是我的年齡比你們小得多,資曆也比你們淺,你們跟我在一起不要有任何隔閡,我做得不對的,你們盡管說,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江邊柳說道。
“那個厲姑娘好像對你有點意思,還有曉玲姑娘對你可謂是一往情深,我和冰岩師弟下山來保護你,就是曉玲的主意,這三個女人你準備怎麼辦?你不會把她們三個都娶進門吧?”冰林突然提起了感情的事。
江邊柳一聽到李曉玲的名字,心裏頓時愣了一下,那個跟他生死與共、幾次用生命救他的女人,那個曾經與他夜宿清水潭、共躺青雲端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他回來這麼久,還真的把她忘記了,心裏不禁生出一絲慚愧。可是悲催的現實確實讓人無可奈何,厲若男尚且不說,在李曉玲和榮慧之間,他必須選擇一個,且隻能選擇一個,這才是人生真正的無奈,這是人生的單選題,要是能多遠該多好啊!此時的他,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他早已明白,這兩個女人,他都愛,這不是他花心或者貪婪,這確實是他真實的內心感受,他的青春第一次遇到一個很難選擇的事情,無論選擇誰,他都不想讓另外一個受到任何傷害。
“曉玲,她還好嗎?”江邊柳淡淡的問道。
“你走之後,她就帶著淚水未幹的眼睛跑到冰虛師兄那裏,要冰虛師兄派人下山來保護你,她仿佛早已預感到了你的危險。”冰林說道。
“她自己怎麼不來?”江邊柳又問,他也不知道是慶幸她沒來還是遺憾她沒來,假如她真的來了,麵對這兩個女人,他又該怎麼做?世上哪得雙全法?
“這個我們不清楚,你比我們更清楚她的心。”冰林說。
沉默,又沉默了良久。
“我去學校上課了,你們怎麼辦?還是這麼跟著我嗎?做我這個校花的貼身保鏢?”江邊柳笑著問。
“是的,跟著你,是冰虛師兄給我們下的死命令,即便犧牲我們也得保全你,我們不敢違抗。”冰林說。
“我是掌門,你們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江邊柳壞壞的笑著問道。
“這?”冰林不知如何回答,臉憋得通紅。
“開玩笑的,不要憋成內傷啊!”江邊柳看著他尷尬的樣子,笑著說。
“嗬嗬。”
“不過,你們晚上睡哪裏?要不我每天晚上把你們懸浮在宿舍的窗戶邊上?如何?”江邊柳又問。
“全聽掌門安排。”冰林道。
“這事還是回去再說吧,你們跟著我,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們不要跟得我太近,尤其是我和慧慧在一起時,你們最好隔遠點,少兒不宜,你們懂的。”江邊柳邪惡的說道。
“好的,懂,我們懂。”冰林和冰岩哈哈笑道。
“你們都四十多歲了,還沒結婚,要不趁此機會我到學校給你們介紹兩朵校花怎麼樣?男人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浪費了!”江邊柳打趣的說道。
“浪費什麼?”冰岩仿佛很純潔的問道。
“啊?”江邊柳驚奇的叫了一聲,又說:“浪費工具啊,浪費槍械子彈,懂不?”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起來,衝淡了緊張的情緒。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