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是這樣,你聽懂了嗎?”曼秋搭著麻袋,輕柔的問。
江邊柳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神卻很無奈。
“我是問你,聽懂了我的心嗎?”曼秋問。
喝酒,依然是不停的喝酒,隻有喝酒才能隱藏他內心的矛盾和憂鬱,江邊柳舉著瓶子咕嚕咕嚕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柳全部幹了下去。
“師父,你的柳哥有點不對勁啊!他隻要這樣喝酒,一定是內心非常痛苦,他跟這麼一個美女在一起,要顏值有顏值,要地位有地位,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沒有道理痛苦啊!”戴甫發現了江邊柳的反常,對冰岩說道。
“這是他的私事,我無能為力。”冰岩道。
“他一定很糾結,在這兩個美女之間該選哪一個?”戴甫道。
“何止兩個。還有呢!”冰岩沒有好氣的說道,他想起飄雲觀的李曉玲還在苦苦的等著江邊柳回去,想不到他卻在這裏陷入到了多角戀中。
“真他媽的餓死窮人撐死富人啊!”戴甫感歎道。
“曼秋,對不起,給我一段時間,好嗎?”江邊柳放下空空的酒瓶,低著頭,慢慢的說道。
“我等你……一直。”曼秋輕輕的說。
他們的身邊圍滿了人群,想看看這一對校園緋聞的男女主角還會在食堂上演怎樣的故事。
“滾……”江邊柳把酒瓶往地上使勁一摔,大聲吼道,那氣流猶如超級颶風,震得眾人鼓膜發痛,嚇得紛紛離去。
“柳哥哥……”曼秋輕輕喊道。
“我們走吧,曼秋,我想出去透透氣。”江邊柳說道。
“嗯。”曼秋站了起來,扶著他走了出去。
“曼秋,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江邊柳說道。
“柳哥哥,如果你覺得我無法接受,我並不勉強,但是,你無法改變我的心,我意已決,一生隨你。”曼秋靜靜的看著他,說道。
“好好,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江邊柳攤著雙手,問道。
“我就住前麵的女生宿舍,你不必送了,我自己可以走。”曼秋失望的說道。
江邊柳看了看曼秋,說了聲再見,扭頭就走,他的心實在太煩了,讓他有點無法接受,或許隻有逃避,方能得到一絲平靜。
曼秋看著他的背影,兩行熱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無數次憧憬過的、設想過的與她的柳哥哥見麵的情形,唯獨沒有想到過是這樣令彼此無奈,她原本想到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把她摟到懷裏,就像兒時過家家一樣的把她當做他的妻子,還有兩個泥塑的娃娃做他的的兒女,現在,所有的夢都碎了,在江邊柳狠心離去的那一刹那,她感到自己的心隱隱有些痛,她至少知道江邊柳在聽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以後,根本就沒有開心過。
江邊柳踉踉蹌蹌的走在熙熙攘攘的校園之中,來來往往的行人指指點點的看著他,看著這樣一個有著絕代校花女朋友,卻在街頭買醉的傻瓜。一瓶酒對他來說本來不會醉的,但是正如那句“借酒澆愁愁更愁”,此時的他有些醉意朦朧。
他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南苑一處廢棄的池塘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馬上拿出手機,慌亂的撥通了父親江嘯天的電話。
“爸爸……”江邊柳的聲音有些嘶啞。
“小柳啊,你過得還好不好啊?”電話那頭傳來父親有些蒼老的聲音。
“爸,我想問你一件事。”
“有什麼事,盡管說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我和曼秋是不是訂了娃娃親?”江邊柳直接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沒有反應。
“爸爸,你說話呀!你告訴我,是不是?”江邊柳高聲叫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十多年了,我以為他已經忘記了,想不到她終於出現在兒子身邊了,江嘯天想了想,慢慢的說道:“是的,曼秋是你的媳婦兒,你看見她了嗎?她過得可好?”
“是的,我遇到她了,她現在是我的師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江邊柳問道。
“兒子,爸爸是覺得你還小,想等你過了二十歲再告訴你,既然你們遇上了,如果你喜歡她,你就說啊!”江嘯天無奈的說,他不可能跟他解釋任何東西,他覺得還不到時候。
“我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嗎?”江邊柳又問。
江嘯天又沉默了許久,說道:“看樣子曼秋都告訴你了,她說的是真的,你必須在她23歲那年娶她為妻,否則,你們兩個都會有生命危險血光之災。”
“哦。”江邊柳聽了這些,猶如晴天霹靂,這幾個女人,到底誰才是他江邊柳真正的一生陪伴?他徹底暈了頭,默默的掛了電話。
“南哥,那小子在前麵。”一個混混對著錢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