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詐屍?故弄玄虛,分明是有人偷盜屍體,簡單的一起刑事案件而已。”寧畫不屑一顧的說道。
吳天宇淡淡一笑,又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年輕人,別過早的下結論,如果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就沒有必要成立特別事件調查局了。”
“那麼說你也相信是詐屍?”寧畫驚訝的問道。
吳天宇看了看寧畫,笑著說道:“我先來給你講一個故事,這詐屍的事件,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二十多年前,在東北邊陲的一個小村,有一戶人家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也有滋有味的生活,後來,老兩口托人給兒子說了個兒媳婦。兒媳一過門,與公婆的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後來因為孫女上學的一點小事,老太太和兒媳兩個人就打了起來。當天晚上天很陰,就是那種憋著一場雨一直沒下的天,星星月亮啥都沒有。老太太在自己的小土房裏坐著,越想越氣,自己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沒成想到老了還要受兒媳這閑氣,這日子還咋過啊。一想不開就就弄了根麻繩掛房梁上吊死了。老太太被村裏人發現已經是後半夜了,一個晚歸的村民路過她家門口,看大門沒關,就進來看一眼。這一看可好了,可把他嚇了個半死,老人是前半夜吊上去的,死相慘哪。眼睛半睜著,猩紅的舌頭伸出嘴外,都有點黑了,一雙腳還在哪裏擺啊擺。那村民的慘叫,把村裏人都給引來了, 可老太太那樣子實在太嚇人了,根本就沒人敢靠前。有人跑去叫老太太的兒子,這下大家才七手八腳的把老太太給弄下來。因為老太太是橫死,加上家裏也不富裕沒多少家底,後事也不可能辦得太風光,她兒子打算把遺體放上一晚上,第二天下葬。小土房布置成了靈堂,屍體就停放屋裏,前頭燒著紙錢,後頭點著長明燈。兒子晚上坐旁邊給老人守夜,到了半夜,不知道從哪竄進來一隻大花貓從停放老人遺體的門板上跳了過去,落地後愣在那裏不動了,老太太“謔”地就坐了起來。要是普通的神經反射也沒啥,可問題是,她樣子變了啊,一半邊是人臉,一半邊是貓臉,並行走了起來,這就是詐屍,傳說貓是靈物,其身上帶有靜電,可以讓死去的人的靈魂複活過來。”
“一派胡言,我才不信那些鬼故事,你告訴我這兩具屍體到底去了哪裏?”寧畫問。
“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得到這個通知的,案卷也是才送給我,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那兩具失蹤的屍體,我們得去看看現場和監控視頻。”吳天宇說道。
“還去現場?火葬場?”寧畫驚慌的問道。
“怎麼了?又打退堂鼓了?想不想跟江邊柳單線聯係?”吳天宇說。
“什麼時候去?”寧畫癟了癟嘴,瞟了他一眼,問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吳天宇道。
……
一輛警車飛速來到火葬場,寧畫已換了一套英武的警服,顯得精神而又漂亮,她跟著吳天宇下了車。
“吳局,這事查清楚了沒有?死者家屬天天在這裏吵鬧,要我們還他們的屍體啊。”火葬場經理張峰早早就在門口等著,見警車到來,苦著臉走了上來問道。
“跟死者家屬做好安撫工作,這事沒有那麼簡單,警方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圓滿的交代的,但是需要一些時間。”吳天宇說道。
“唉,我在這裏也工作十幾年了,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怪事,莫非這世上真的有鬼?”張峰喃喃自語的問道。
“不要胡說,如果連你都慌了,這裏的職工會更慌亂,到時工作就更難做了,你把當晚值班的李師傅找來,我要問問他,另外,把當晚的監控視頻找來,我要看看。”吳天宇道。
“好,我這就安排。”張峰說完就對旁邊的辦公室主任吩咐了一番。
過了不久,辦公室主任帶來了另外一個老頭,說道:“張經理,李師傅找不到,電話也不接,我把王師傅請來了,讓他跟兩位警察說說吧。”
“好,王師傅快進來,你把那夜的事情跟兩位警察介紹一下。”張峰對王師傅說道。
王師傅六十開外,見到警察在此,慢慢的走了進來,怯怯的摸出一根煙,點燃後猛烈的吸了兩口,緩緩地說道:“那天早晨我來接班,李師傅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停屍房裏詐屍了,我不相信,因為這麼多年來雖然出過很多靈異事件,但是說道詐屍還是沒有出現過,於是我和李師傅又回到停屍房查看,果真發現少了那兩具屍體,而且另外兩具屍體也殘缺不全,肚子被破開內髒全無,變成了幹屍,仿佛全身水份在一夜之間被人抽幹了一樣。我覺得十分恐怖,轉身就回了值班室,收拾了些香燭紙錢,又回到停屍間門口,找塊空地一堆,點著火後老李就念叨:諸位在這借住,我們都給伺候好了,要有啥不周到的地兒,領了錢財就莫要再見怪,二位快回來領錢財了。隨後我們就跟張經理彙報了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