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也好,女人去了礙手礙腳,冰岩我們兩個去,來,多喝點酒壯壯膽。”江邊柳又開了一瓶酒和冰岩飲了起來。其實他和冰岩根本就不怕鬼,他隻是為自己喝酒找一個借口而已,此外,他知道等下會有人自己搶著來喝。
“什麼叫礙手礙腳?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看不起女人?”寧畫不服氣的說道,搶過酒瓶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江邊柳輕輕一笑,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這個暴戾的女警是經不起激將法的,他眯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看著寧畫,說道:“喂,你還穿著警服呢,要不把警服脫了再喝吧。”
“下流本性實在難改。”寧畫拿著碗喝了一大口,瞪著他說道。
“又不是沒……”江邊柳還想在曖昧一些。
“江邊柳。”寧畫大喝一聲,“你有完沒完?”
江邊柳看了看她怒目圓睜的大眼睛,癟著嘴奸笑了一聲,對冰岩說道:“你等下跟我們一起坐警車去,今夜你不必離我那麼遠了,跟她在一起也不會產生什麼少兒不宜的情景,所以不用你回避。”
“寧警官不是說不去嗎?”冰岩不解的問道。
“你笨啊?她要是不去,她喝酒幹嘛?還不繼續裝淑女!她開始喝酒了,就說明她的暴戾脾氣上來了,非去不可,跟著本尊多學點。”江邊柳拍了一下冰岩的肩膀,說道。
寧畫心裏微微一顫,心想這小子果然會揣測女人的心思,又淡淡的笑了笑,感覺他剛才原來是故意激自己的。
三人喝完酒已到了九點半,江邊柳招呼兩人一起走了出去,上了寧畫的警車。
警車漸漸的來到了郊外,臨近火葬場,氣氛變得怪異起來,仿佛路邊每一棵樹木花草身上都附著鬼魂似的,令人心生恐怖。
“警花姐姐,看到我手上這枚紫陽神石了嗎?”江邊柳將自己手上的紫陽神石扳指亮給寧畫看了看。
“幹嘛?”寧畫怯怯的問道。
“這是一顆專門吸收鬼魂的神石,等下到了火葬場,如果這神石發出轟轟的鳴叫,就說明附近有鬼魂存在,如果你害怕,就緊跟著我,反之,就表明我們周圍是幹淨的。”江邊柳說道。
“少裝神弄鬼,我會相信你這些?”寧畫不屑的說道。
“行,到時各管各,你別嚇得哭哭啼啼往我懷裏鑽就行了。”江邊柳轉過頭,盯著她嘚瑟的說道。
“你放心,我寧願嚇死也不會鑽進你的懷裏,你那寬廣的胸懷還是留給那什麼老板娘和服務員吧。”寧畫硬朗的答道。
“有種,不愧是警花。”江邊柳說道。
車子繞過一條陰森漆黑的小路,來到了火葬場門口,看守停屍房的值班的人員已經換了一個四十上下的壯實男子,叫於江,軍人出生,天生膽大,是今天才招來第一天上班頂替李天寬的空缺的。於江長相挺凶的,虯結的肌肉把淺藍色的保安服撐得鼓鼓的,看上去很異常的健壯,給人一種壓迫感,這樣的人陽氣旺盛就適合放在火葬場,能震懾邪祟。
寧畫把車停好,走下車給他看了警官證並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寧警官,張經理跟我說了停屍房的事,要我隨時配合警方調查。”於江瞟了一眼寧畫高聳的胸脯,嬉笑著說道。
“那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吧。”江邊柳說。
“喝點再去吧?”於江又指了指值班室內的一瓶白酒,對江邊柳和冰岩說道。
“不了,謝謝,我們已經喝過了。”江邊柳搖了搖頭。
於江走到房裏,又猛喝了一口白酒,拿著長長的手電走了出來,說道:“我今天以來就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多喝點,壓壓邪。”
三人跟著於江往停屍房走去,四周昏沉沉的,安靜得讓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除了四人的腳步聲,掉根針都能聽到,空氣中全是福爾馬林的氣味,每一個影子都可能讓人感到驚嚇。真的很難想象,這裏每夜就隻有一個人值班看守,這要多大的膽量啊!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停屍房,這停屍房和火化間是火葬場中陰氣最重的地方,白天就覺得陰氣森森了,到了晚上,更令人毛骨悚然,光是看到那扇大門,心裏都會狂跳。寧畫雖然昨天上午來過了一次,但是這三更半夜的,不免覺得全身在篩糠一樣,情不自禁的朝著江邊柳靠了上去。
江邊柳有純陽附體,生性膽大,又和冰岩在飄雲觀喝過陰兵鬼魂泡過的酒,他們本身就相當於一名鬼將了,一般的鬼魂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因此心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於江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慢慢的打開了那個厚重的鐵門,四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