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那?這是哪裏?”寧畫看著四周一片漆黑,輕聲問道。
“放心,這不是地獄。”江邊柳有氣無力的說道。
“又是你救了我?”寧畫問。
“是的,你嚇死我了。”江邊柳道。
“為什麼你每次救我,我的內衣都是敞開的?”寧畫感覺自己胸口冰涼,用手摸了摸,發現衣服又是敞開的,紅著臉問道。
“你休克了,我給你做人工呼吸,胸脯按壓,必須解開你的內衣,防止心髒負荷過大。”江邊柳說道。
“哦!”
岸上,李曉玲瘋狂的掙脫羅雲的手,朝著河灘走了下去,他們早已看不到江邊柳的身影了,隻是歇斯底裏的喊著他的名字。羅雲忙跟了上去。
兩人沿著河灘順流而下,二十分鍾後,終於在河灘邊找到了有氣無力的江邊柳和衣服淩亂的寧畫。
寧畫下意識的將胸口的紐扣扣好。
李曉玲看到江邊柳還活著,喜笑顏開的撲上去把他的頭緊緊抱在自己懷裏,不停的哭泣。
寧畫看到,心裏好是難受。
羅雲用手輕輕點了一下李曉玲,李曉玲看了看他,隻見他用手指著地麵,那裏有他剛寫的一行字:“這橋被人做了手腳,因此他的內力使不出來,走出這片區域就沒事了。”
“你懂得這多。”江邊柳冷冷的說道。
羅雲低頭不語。
“離村子還有多遠?”江邊柳又問。
羅雲在地上寫道:三公裏,都是坦途。
“寧畫,還能走嗎?”江邊柳問寧畫。
“沒事,可以走。”寧畫用雙手撐了起來,並伸出手把江邊柳也拖了起來。
一陣涼風吹過兩人濕透了的衣服,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李曉玲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江邊柳的身上,自己隻剩下一件無袖的內衣。
江邊柳看了看寧畫凍得發紫的嘴唇,又把衣服取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李曉玲怒道:“我看你冷得難受,才把衣服給你,你不要也就罷了,憑什麼又要給她穿?”說完一把就將衣服搶了過來,又披在江邊柳的身上。
“曉玲,我們兩個都剛剛溺水,兩個都冷,隻是她比我嚴重一點,借你的衣服給她批一下都不行嗎?”江邊柳怒道。
“都是她連累了你,她是咎由自取。”李曉玲回嘴道。
“小柳,你穿吧,我不冷。”寧畫輕聲說道。
正自推脫之時,羅雲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到江邊柳身上,他本來就是穿著江邊柳的衣服,所以大小正好合適。
幾人不再爭吵,繼續往羅家莊趕去。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羅家莊,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暗淡的星光下,隱約看到這是一個靠山的小村子,村子裏淩亂的分布五十餘戶人家,隻是這幾天村民都搬走了,沒有人氣,看上去不免覺得有些荒涼。
“今夜怎麼安排?”李曉玲問道。
“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也沒有一點力氣,不如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填飽肚子烘幹衣服,美美的睡一覺,明天再說吧。”江邊柳說道。
“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去哪裏找地方住?”寧畫驚訝的問道。
“他找得到啊。”江邊柳指了指羅雲。
“羅雲,你找得到地方住嗎?”寧畫問。
羅雲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幾人走到村尾,那裏有隱約看見一座小型佛塔橫躺在在地上,顯然就是被人推翻了的那個佛舍利塔。塔的左右和後麵各有一戶人家,應該就是時代守護佛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