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芸!”江邊柳看到羅芸突然暈倒,慌忙抱著她,按著她的人中。
片刻之後,羅芸緩緩醒來,驚恐的指著水麵道:“那九人就是被邪修虜去的看守佛塔的三戶人家,我爸爸媽媽和弟弟都在裏麵。”
“羅芸你別急,小柳會想辦法去就他們的。”李曉玲安慰她道。
“來不及了,那邪修是要把他們都修煉成厲鬼。”羅芸抽泣的說道。
“什麼意思?”寧畫不解的問道。
“紅男綠女,是修煉厲鬼的標誌,先把他們狠狠折磨一番,讓他們心中產生怨氣,然後給他們按照紅男綠女的規矩換了衣服,關在一間屋子裏,施個小法,讓那間屋子如在火上燒一樣,接著又使出二桃殺三士的計策,在屋子裏給他們送上一杯水,其中的一杯水上裏放了許多鹽,根本無法食用,那個拿到這杯水的人,要想活下去便得想辦法殺掉一個人,搶了他的水喝。如此幾次三番之後,每死一個人便減一杯水,等到最後沒死那人,便不再送水,讓他在屋裏活活渴死。如此,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厲鬼,最後變成厲鬼的那個因為是被活活渴死的,怨氣最大,比其它的幾隻厲鬼厲害許多,自是把那幾隻鬼吃掉,於是就長城修為更高的厲鬼。那水麵隻是一個幻影,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被關在何處?頃刻之間他們就是因搶水而自相殘殺,他們都是血脈之親夫妻之愛啊!”羅芸放聲痛苦起來。
“你別急,我一定會救到他們。”江邊柳毅然說道。
“江大哥,求求你一定快快找到他們,如若你真能救到我父母弟弟,我便嫁給你,隻要你願意,沒有名分也行。”羅芸悲淒說道。
“羅芸,我江邊柳是那種趁人之危、執人把柄相要挾的人嗎?”江邊柳義正辭嚴的說道,放來羅芸,又朝那水麵望去。
那小女孩已經渴得哇哇直哭,卻被那中年婦女緊緊抱在懷裏,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有人搶水杯,將會上演人間悲劇。
“羅芸,那是誰的屋子?”江邊柳問道。
“不知道,看不出來。”羅芸細細觀看了一遍,搖頭說道。
“這裏一共才五十來戶人家,我們兵分四路挨家挨戶的找,誰先找到了就吼一聲,也能聽得見,三分鍾之內必須找到他們。”江邊柳激動的叫道。
“好。”
眾人分別出發。
“寧畫。”江邊柳突然叫了一聲。
寧畫回頭愣愣的看著他。
“小心,把這個帶上。”江邊柳從自己手上取下那紫陽神石扳指套在寧畫大拇指上,深情的望了她一眼。
寧畫產生了一種驚魂蕩魄的感動,差一點就要流下了眼淚,卻推回了過去,淡淡說道:“這是你的護身符,我不能要。”
“你若有事,我即便護得這殘身皮囊,又有何用?”江邊柳苦笑一聲,蹬著腳步揚長而去。
寧畫無奈,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將那紫陽神石扳指緊緊抓在手心。
四人朝著四個方向尋找,江邊柳在最遠的山坡上幾戶人家裏搜尋,山上道路崎嶇影響搜索進度,他隻得施展萬靈果賜予的短暫飛行能力在戶乎人家之間逐個奔波排除,他仿佛看見有一道黑影跟著自己,回頭卻什麼也沒有。心想這鬼地方果然詭異神秘,不知寧畫現在如何。
寧畫雖然是刑警,可是她沒有任何法力,在鬼神和修煉者麵前,她就像一隻螻蟻,因此他才特別偏愛,將紫陽神石扳指送給了她。
羅芸一邊四處搜尋一邊撕心裂肺的狂喊著爸媽和弟弟的名字,她來到一個庭院前,那是她堂叔的房子,已經淩亂不堪,一片狼籍,好好的一個村子竟然被那邪修搞得烏煙瘴氣家破人亡。她在各個房間裏找尋了一番,又飛奔轉移到下一個地點。
李曉玲在四人中的修為和功夫僅次於江邊柳,因此在離得較遠的東北方向尋找,她心無旁念,因此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搜索完了所有的房間,並無收獲。
此時的寧畫在最近的西南方十戶人家搜索,她大著膽子來到一戶殘破不堪的房子,剛一推開門,便見到一口黑色的棺材擺在堂屋正中間,漆黑的像棺蓋敞開著一條縫,透著恐懼的氣息。
屍體對她來說並不可怕,然而在這鬼魅橫行的羅家莊,她的心裏始終沒有底氣。她摸了摸手中的紫陽神石扳指,發現它沒有鳴叫,因此大膽的走上前去,一道黑影“嗖”的一聲從從棺材裏蹦了出來,她驚叫了一聲,本能的往後靠了靠,竟是一隻黑色的野貓閃爍著瑪瑙紅一樣的眼睛瞪著她,隨即往床底下串了進去,“嘭”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從床底傳來,野貓便沒有了聲音。
奇怪,床底下怎麼會有關門聲?莫非那裏麵有暗道?寧畫不解的問自己,她低著頭往床底看了過去,隻見床底下有一個看上去像個井蓋一樣的東西。
果然有名堂!寧畫想道,隨即勾腰用手翻來那蓋子,果然是一個迷道?他來不及細想就朝那地道鑽了進去。
一道陰森森的發黴的涼氣在裏麵冒了出來,寧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此時想去叫人不但會影響他們的進度,或許還會被李曉玲笑話,因此她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去。長長的通道下麵是一間密室,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隻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彌漫著,寧畫有點膽顫心驚,滿臉的戒備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