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少家主之美(1 / 2)

子矜難以壓抑心中的欣喜,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麵紗,驚叫了起來:“哈哈哈哈,神,妙,絕,一招定勝負,我怎麼就想不到這樣簡單的招式?看來我依然做不到進退自如……”

江邊柳則癡迷的望著她,原來那麵紗之下真的是這般國色天香,無與倫比的美麗。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一張冰清玉潔的臉,猶如白玉般雕刻,明眸皓齒,兩頰融融,一顰一笑盡帶著絲絲嫵媚,勾魂懾魄,恍若畫中仙子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眉宇間透著一絲書卷的清氣。

“少家主之美,仙子也不過如是。”江邊柳癡癡的看著她,由衷的讚歎道,他想不到這青蓮世第的家主竟是如此一個美少女,更想不到她會給自己取一個詩酒琴棋客的男人名字。

“子矜,你怎麼把麵紗扯掉了?還有一關呢!你今日怎麼變得如此把持不住自己的儀態?婆婆這麼多年都白教你了。”二字婆婆責怪道。

子矜漸漸收攏了狂笑,說道:“我相信那最後一關,江大哥也一定能過。”

“你如何能破解這迷局?”子矜幽幽的看著江邊柳問道。

“實不相瞞,這殘局是我這一生接觸過的唯一一次圍棋,我曾與家師探討過一次,因此牢記與心,想不到今日派上了用場。”江邊柳說道。

“敢問令師是?”二字婆婆問道。

“鳳凰山飄雲觀雪木老祖。”江邊柳道。

“真是太巧了,我聽家父說過,這殘局就是那漠北高人與一個叫雪木的魔修對弈的,想不到均被你所破。”子矜淡淡的說道。

二字婆婆轉身拿出一把古琴,對子矜說道:“少家主,他既已看了你的姿容聽了你的聲音,就讓他闖最後一關吧!如若不過,我便挖了他的眼刺了他的耳。”

“你這婆婆真是歹毒,我隻不過是看她一眼,就要剜目刺耳。”江邊柳冷冷的說道。

二字婆婆臉上微微抖了一下,露出猙獰的笑。

子矜已緩緩坐到古琴邊,輕柔的說道:“今日得見江大哥,是子矜的緣分,不管你最後一關過與不過,子矜先為江大哥彈奏一曲,留著紀念。”隨即伸出纖纖玉指擺放在古琴邊,雙目凝視著琴弦,微微啟動食指,輕輕撥弄了一根弦線,一種空靈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隨即是一陣陣悠揚的琴聲。

江邊柳雖不懂琴,但是這曲調還是聽得出來,是著名的《高山流水》,想必是那子矜心裏感覺遇到江邊,猶如伯牙遇子期。

看著她優雅的撥弄琴弦,臉上的表情時而歡欣時而肅穆時而哀傷,江邊柳聽著聽著,仿佛進入了一個幻境之中,風景優美如畫,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連綿起伏的青山挺立出一座座高聳入雲、如刀削斧劈的危山,氣勢磅礴的山中萬木蔥蘢,使人一看就賞心悅目,就在這深山幽穀中,流著一溪活水,溪流隨著山勢窄緩處,有如涓涓細流鶯鶯低語,寬急時,有如喧騰飛瀉的水流奔騰而下,一瀉千裏,撞擊岸邊,浪花飛濺,噴珠如玉。

子矜的手指托、擘、抹、挑、勾、剔、摘,演盡各種彈琴手法,微微搖曳,神情蕩漾的看著江邊柳,一曲彈完,已是臉頰緋紅,嬌喘微微,雙目更是多情。

二字婆婆則在一邊不住的搖頭,少家主今日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矜持了十九年,卻在這個求丹人的麵前屢屢失態,猜想她春心已動,青蓮世第的寧靜將被這個年輕人打破。

江邊柳聽得如癡如醉,美麗的人在靜雅的地方彈著悠揚的古琴,實在是一種難得的浪漫,怡心怡情,猶如騎著白鶴飛翔於雲端,遠離了紅塵之紛擾。

“輪到你了。”二字婆婆板著臉,將古琴搬到江邊柳麵前。

“我?要我彈琴?”江邊柳突然被驚醒了過來,訝異的問道。如果說破解殘局僥幸而過的話,這古琴有幾根絲弦他都不知,可以說是無從下手,如何彈得?

“是的,這第四關就是各彈一首古曲,你若不行,那就請回。”二字婆婆依然板著臉。

“能否改個簡單的,比如彈下電子琴吹個口哨什麼的!”江邊柳嬉笑著問道。

“請自重,行與不行說清就是,我要收琴了。”二字婆婆臉帶怒氣的說道。

“彈這古琴,我實在不行。”江邊柳明確表態。

子矜失望的看著他,轉頭哀怨的叫了聲“婆婆……”

“子矜,規矩是你和老家主共同指定的,切不可亂改。”二字婆婆怒道。

江邊柳無奈的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裏,突然觸摸到一張紙片,正是昨日在羅家莊得到的仿似是《易水寒》的曲譜,想想今日在此不如叫少家主鑒定一番是真是假。於是摸出那發黃的紙片,遞給子矜,說道:“我無能過關,輸得其所,隻是我這裏有一張紙片,想請少家主鑒定一下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