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芸,你說了不再讀我的心的。”江邊柳叫道。
“你做對不起曉玲姐姐和寧畫姐姐的事,我就要說。”羅芸反駁道。
“你個小丫頭,又想造反了是吧?”江邊柳在她身上輕輕捶了一拳便到衛生間胡亂的擦了一把臉,徑直朝門外走去。
江邊柳急切的來到青蓮世第,他想告訴習子矜自己已經中和了體內的魔尊內力,然而當他走到青蓮世第門口時,卻發現大門敞開,一群人正在門內看著什麼。
怎麼了?江邊柳心裏一急,大喊一聲“子矜!”
一群人驚訝的回頭看著他。
“小夥子,你找誰?”一名中年婦女嚴肅的問道。
“子矜,我找習子矜,子矜呢?”江邊柳叫喊著直接衝到內堂,卻隻見內堂空空,一副破敗景象。
“小夥子,我們這裏沒有叫習子矜的人啊!”那中年婦女又道。
“這裏是不是青蓮世第?”江邊柳疑惑的問道。
“是啊,這裏就是青蓮世第。”那中年婦女道。
“沒錯,習子矜是這青蓮世第的少家主,還有一個二字婆婆陪著她,她昨天還在這裏,你們把她趕到哪裏去了?”江邊柳高聲叫道。
“劉主任,這人精神有問題吧?”一青年男子對中年婦女說道。
劉主任愣愣的看了看江邊柳,說道:“小夥子,這房子已經荒蕪了二十年了,你怎麼可能昨天見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子矜,子矜……你在哪裏?”江邊柳近乎瘋狂的叫喊著。
那年輕人走過來,惡狠狠的說道:“神經病,別在這裏鬧事了,我是這庭院的主人,這裏已經二十年沒人住過,你是中邪見鬼了吧?”
江邊柳木納的看著那年輕人,又見那庭院果然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中堂雖還有塊神牌,卻早已沒有了香火,所有家具破財不堪,天井下雜草叢生,哪裏有半點昨日的繁華?隻有地上那把斷了弦的古琴仿佛有人擦拭過,沒有一絲塵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這裏麵睡了三夜,昨天才走,怎麼變成這樣了?”江邊柳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穿越了?還是在《金篆玉涵》裏麵呆了一天,世上已過百年?江邊柳又茫然的問道:“請問今年是好多年?”
“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就癲了,今年是2016年10月。”中年婦女歎道。
“沒錯,前天是中秋,我就是在這裏過的中秋節,跟習子矜。”江邊柳急切想證明自己。
“小夥子,你這個在醫學上叫做臆想症,在迷信裏叫做中邪,別耽擱我們做事了。”中年婦女說道,又轉頭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習經理,我們進去看看吧,政府好定個價。”
“好,劉主任請?”年輕人道。
“你姓習,她也姓習,難道不是你的家人?”江邊柳聽說那中年婦女叫那年輕人為習經理,對著那年輕人問道。
“你走遠點,我習家從來沒有什麼習子矜和二字婆婆,這房子荒蕪多年,我今天是帶著政府的劉主任來看房,準備開發旅遊的,這裏麵這麼多灰塵,你怎麼可能在這裏麵住?”習經理憤怒的說道。
江邊柳突然覺得惶恐起來,到每個房間看了圈,沒有那豪放的酒壇,沒有那迷人的長衫,沒有那纏綿悱惻的詩詞,沒有那崆峒悠揚的古琴,一切都布滿了灰塵,他又到自己睡過的房間裏,那裏什麼也沒有,隻有幾隻餓得發慌的老鼠。不可能,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美若天仙的習子矜,怎麼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