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閉門塗酒精(2 / 2)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說是你的未婚妻了?”張曼秋又羞澀的問。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說的嗎?”江邊柳看著她,笑著說道。

“這就好,不枉我癡心一場,我一定要比榮慧對你好一百倍。”張曼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麵對著他直言不諱。

“……”

“曼秋,快和小柳出來祭拜三外公了。”龔蘭拍著門叫道。

張曼秋和江邊柳緩緩走了出來,曼秋的臉上還略帶著微紅。

龔蘭看他們這樣子,心裏已明白了八九分,對著曼秋輕聲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小柳確定關係了?”

張曼秋淡淡的笑了一下。

靈堂裏,那黑龍頭足有一張四方桌那麼大,威嚴的聳立在三外公的棺材前,寨子裏所有能動的人都來了,看一看這個用龍頭祭祀的先人。

一班道士穿著青色道袍為三外公操辦葬禮,靈堂前已經搭好了一個高台,道士們首先對三外公遺體進行入殮,隨後死者的親屬跟隨道士進行繞棺儀式。繞棺,又叫打繞棺,在老年人的喪禮上進行。一般由五或七人,至少三人,成奇數跳唱,由道士領頭,其他人跟後,圍繞棺木邊唱邊繞行。唱詞內容廣泛,可唱亡靈人生平,與古代“繞屍而歌”的傳統相契合。

江邊柳由於跟三外公沒有親屬關係,所以不用穿孝服,也不用跟著受折騰,而是悠閑自得的坐在外麵看,可是在服孝的人當中卻始終沒有發現二傻子的蹤影。

兩人又在龔家寨呆了三天,在此期間再也沒有見過二傻子,江邊柳專程跑到他家裏詢問他老娘,他老娘說二傻子經常這樣無緣無故的走失幾天,不用擔心,他傻人有傻福,算命先生算過他能過到八十多歲。

隻是江邊柳日夜跟曼秋在一起,曼秋每天都給他用酒精塗抹一遍身子,身上的傷痕漸漸愈合。他心裏仿佛已經認可了張曼秋就是他前世救命恩人,又在今生定了娃娃親,他試圖嚐試讓自己盡快跟曼秋親密起來,建立一種怡心怡情的戀愛關係。

第五天,三外公下葬了,出殯路上,一應親人跪在道旁,即便張進這個副省長也得乖乖的服從習俗,虔誠的為三外公送葬。江邊柳隻是走在後麵遠遠的跟著,看見那些抬棺材的人故意抬著棺材不停地抖動,便問那是什麼意思?年長者告訴他說那是表示“死者不願意離開家”,孝子見此情況則必須下跪,請求死者不要這樣子,平平安安上路,一般出殯,孝子要下跪達十次之多。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折騰,三外公終於順利下葬,一對新墳便聳立在坡上,江邊柳對著三外公拜了三拜,心裏一直疑惑著到底是誰殺死了三外公?又是誰借著三外公的屍體跟自己說了那番話?二傻子也不知道是不肯告訴自己還是他根本就沒看見。

一切程序走完,江邊柳等人下山後也離開龔家寨準備回家。

幾人行至寨門口臥龍潭邊,突然發現二傻子正呆呆的坐在潭邊觀看,他的下巴下還貼著那幾根龍須,身上衣服肮髒不堪。

“純陽,純陽兄弟。”二傻子看到江邊柳跟張曼秋走過來,高興的跳起來歡呼道。

“二舅舅,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麼不來給三外公送葬?”江邊柳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嘿嘿,冒牌貨冒牌貨。”二傻子看到張進夫婦帶著張曼秋走了過來,又神秘兮兮的說道。

“二傻子,你又胡說什麼了?你三伯治喪,你躲到哪裏去玩了?”張進一臉肅穆的問道。

“冒牌貨。”二傻子仿佛根本沒有聽張進的話,又重複著喊了兩句,就神秘兮兮的走了。

“二舅舅,別走啊,我有話問你。”江邊柳高聲叫道。

“天機啊天機。”二傻子高叫著消失在樹林裏。

“小柳,走吧,他腦袋糊塗,別聽他胡說八道。”張進說道。

江邊柳看著二傻子的背影,心裏很是迷茫,他知道二傻子並不傻,二傻子看到的都是他所看不到的,他說的天機就一定有天機,就像他說臥龍潭裏有黑龍一樣。可是二傻子說的冒牌貨到底是指什麼?為何在他和曼秋進來的時候說了,今天回去時又要重複幾次?是曼秋嗎?可是曼秋右腋下分明有那個猩紅的胎記!他覺得是時候把那個銀耳墜拿出來了,隻要曼秋能拿出那個銀耳墜,那她將是他前世的救命恩人無疑了!如若拿不出,或許她那胎記也跟榮慧的一樣,隻是個巧合!

他和曼秋上了車,張進夫婦則開著自己的奧迪A6走了。車開不久,江邊柳從星辰袋裏摸出那個銀耳墜,放在曼秋眼前,淡淡的問道:“曼秋,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張曼秋接過那銀耳墜,左看右看,疑惑的問道:“這是幾十年前的文物吧?我怎麼會認識?”

江邊柳的心裏木然被震動了一下,如果她隻有那個胎記而沒有銀耳墜的話,她是不是前世那個救了赤狐的小女孩?他的臉上出現了複雜且揪心的表情,真相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