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見錢南功力大長,又跟邪修有關,心裏暗想一定要早日尋到那邪修,親自取了他項上人頭。
“扶我回去吧,有點頭暈。”江邊柳有氣無力的對李曉玲說道。
眾人回,冰虛親自守候了一夜,次日,江邊柳略覺有些好轉,又在李曉玲和羅芸的服侍下過了一天,高燒慢慢退了下去。
下午四點,江邊柳起了床,走到衛生間就要洗臉刷牙。
“小柳,你這是要去哪裏?”李曉玲疑惑的問道。
“他要去參加榮慧的婚禮。”羅芸說道。
“曉玲,拿我眼鏡來,我的一切都暴露在芸兒眼前。”江邊柳低頭說道。
李曉玲把他的墨鏡遞給他,說:“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你何苦再去。”
“我隻是想去看看。”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不準去,你這樣虛弱,危險無處不在,昨夜的事你就忘記了嗎?”冰虛皺著眉頭說道。
江邊柳看了看冰虛和羅芸,輕聲說道:“曉玲你跟我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李曉玲跟著他走進臥室,江邊柳對李曉玲怯怯的道:“曉玲,我今天必須去看看慧慧的婚禮,妹妹結婚,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不去?”
“啊?榮慧是你妹妹?”李曉玲掙大眼睛驚訝的問道。
江邊柳苦笑了一下,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李曉玲,李曉玲聽得濕了眼睛,緩緩地說道:“難怪你如此傷心,而又不得不跟曼秋在一起,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這就去跟冰虛師兄說說。”
“別說慧慧是我妹妹,這是我的身世秘密,也是她的,我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讓慧慧知道。”江邊柳說。
“嗯。”
在李曉玲的說服下,冰虛終於同意他前去,但是他將和李曉玲在十米外保護他。
李曉玲打來一盆水,拿出他的剃須刀,說道:“我幫你把胡子刮了吧,你這樣去多難看。”
“我自己來刮吧。”江邊柳道。
“算了,你身體那樣虛弱,我能幫的就幫你一下吧。”李曉玲給他臉上塗了些肥皂,一絲不苟的給他的臉刮得幹幹淨淨,又給他洗了臉,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江邊柳感動得無與倫比,竟更是覺得此生對不起她,隻一個勁的深情的看著她。
“江大哥,你對曉玲姐姐太不公平。”羅芸又看不慣的說道。
“芸兒,不用你插嘴。”李曉玲瞪著羅芸說道。
“真是莫道世上有癡人,一人更比一人癡!”冰虛無奈的說道。
江南市陽光大酒店,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已被蘇家包下了三層樓的餐廳,蘇、榮兩家聯姻,可謂是本市的大事,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市長娶兒媳婦,一個是富甲一方的榮董嫁女兒,那喜氣和隆重自不必說,僅是來的賓客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可謂是官員滿座商賈雲集。眾多特警穿著便裝四處巡邏,交警在酒店周圍實行了交通管製,隻有手持請帖的車才能進來,還有金玉盟的人躲在暗處隨時應對突發事件,這樣高規格的婚禮在江南市還是頭一次。
酒店外已是人頭攢動,榮慧和蘇平雙雙站在酒店大門口迎接賓客,榮慧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施著濃濃的粉黛,帶著絲絲難以查覺的憂傷微微的笑著,長長的婚紗後麵有兩個小朋友拖著,三圍豐滿恰到好處,如雨後豔陽中搖擺的新柳,又如盛夏綻放的出水芙蓉。她的對麵是一座高樓,一個房間窗戶敞開著飄著紅色的絲帶,那是刑天噩夢給她的信號,她看到了,淡淡的笑了笑,心裏準備開始迎接一場異樣的婚禮,她要用鮮血來祭祀自己的婚禮,不管是誰的血,反正時間一到必定會有人流著血躺在這裏。
江邊柳站在人群中,遠遠的偷偷的張望著她,那原本應該跟自己一起才穿的婚紗,現在卻站在別人的身旁,自己曾給她承諾要踏著七彩祥雲去迎娶她,而今一切都要煙消雲散,即便這一切都是虛幻,他還是沒能逃出紅塵的牽絆。
冰虛和李曉玲站在他不遠處的後麵隨時保護著他。
“這蘇、榮兩家聯姻,真是強者越強啊,政治和商業聯合,在江南市誰人能擋?”江邊柳附近的人有人議論。
“是啊,榮董要是沒有蘇市長的關照,生意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大。”
“我就奇怪了,榮董夫妻兩個長相平平,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女兒出來?真是饞死人了。”一個猥瑣的禿頂男人癡迷的看著榮慧說道。
“老弟,你不知道啊?這新娘子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的養女。”
江邊柳突然聽進了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平波起巨浪,慌忙轉頭問那人:“你說什麼?榮慧不是榮龍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