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虛驀然騰空而起,抓住那邪修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那邪修暗自用勁,一個反手想拖住冰虛的手肘,卻想不到從對方手上傳來一股股源源不斷的內力,幾乎要卡斷自己的手臂,慌忙用勁全力去抵擋,雖然化解了冰虛的一些力道,卻依然被他摔到牆上。那邪修在外室戰勝了飄雲觀的所有弟子,原本以為得到江邊柳已是囊中取物,不曾料想他身邊還有一個魔君初期的魔修,心中不免恐慌,他那邪修第七層可以毫無懸念的打敗冰林那樣的魔煞,但是相對於魔君初期的高手來說,還是差了一個層次。
而那小邪修一見到冰虛,就已經慌了神,忙向在逃去,被冰岩一掌擊回,扯掉他臉上的黑布。
“原來又是你這個小邪修!”李曉玲驚悚的看著他,竟然就是前夜在校園外跟自己交手的那個古武錢家的二公子錢南。
邪修見錢南已被人識破,慌忙站立起來,再次朝冰虛發起攻擊。
“冰虛師兄,抓住他,扯了他的麵具,這邪修正是掌門要找之人,掌門發誓要親自取了他的項上人頭,他竟然還敢來,別讓他再次跑了。”李曉玲大聲叫道。
“嗷……”
冰虛狂吼一聲,揮動雙手直朝他麵部襲去,那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均是魔君層次的最強者,那邪修根本還沒有感受到氣息的流動,冰虛就已經飄到了他身邊,他根本來不及揮動手臂格擋,緊急關頭,隻能調動體內邪氣在身側的位置形成一麵盾牌般的護罩。
“嘭……”
冰虛的拳頭砸在了邪修的護罩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邪修倉促間形成的護罩支離破碎,拳風順著破碎的盾牌砸在他的身體之上。
“噗。”
邪修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被那拳風一直壓到地上,隻得順著地麵往門口滾了出去。
而冰虛詭異的步伐快速旋轉到了一個瘋狂的地步,突兀的出現在邪修身側,對邪修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瘋狂進攻。
邪修隻能勉強應付,被凜冽的拳風一次又一次擊中,整個人就仿佛是一個破布,在大廳裏沒有規則的四外飄飛。
“殺了他!”地上躺著的幾個飄雲觀弟子人看著邪修被冰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嚎叫了起來,眼中滿是複仇的快感。
邪修漸漸體力不支,他感覺冰虛好似一個巨大的龍卷風一樣,將他卷入絕望的深淵,內髒傳出劇烈的疼痛,就好似破裂了一般,整個人的精神也愈發的沉重,簡直要昏迷過去。
“砰”。
邪修再次中了冰虛一拳,再度被打飛,冰虛順勢往他麵前一竄,一把撕掉了他臉上的黑布。
黑布之下卻是一張塗滿了黑油彩的臉,根本分辨不清他的樣子,看來他做了多重保護,很害怕別人認識他。
邪修見自己麵紗已被扯掉,已知今日定無取勝的可能,再打下去,不但奪不走江邊柳,或許連自己的身份可能都會暴露出來。慌忙帶著那小邪修往內外逃去。
冰虛上前擋了一步,狂喊一聲“留下命來”,對著他胸口猛擊過去。
那邪修不敢戀戰,慌忙後退數步抓住一個金玉盟的弟子就擋了過去,冰虛不忍殺那金玉盟的無名小卒,將拳頭收在半空中,邪修趁機繞過去到了門外。
“師兄快追,別讓他跑了。”眾人喊道。
冰虛隻追了五六不便停了下來,退到江邊柳房門前,環視了一眼大廳內,說道:“窮寇莫追,小心狗急跳牆,你們趕快休整一下,派人將死者連夜送回飄雲觀厚葬,傷者搶救,這筆賬記在那邪修頭上,其餘眾人抓緊時間休息,還有更強的天鷹沒有出現。”
寧畫坐最後一班飛機到江南機場時已經淩晨一點,她馬不停蹄的奔向江邊柳的出租屋,瘋狂的敲門,羅芸出來開門。
“寧畫姐姐!你終於肯來找江大哥了?他這兩日發高燒,嘴裏一直喊著畫兒畫的別離開我!”羅芸笑道。
“羅芸,江大哥在哪裏?”寧畫急切的問道。
“他……他跟冰岩大哥和曉玲姐姐參加婚禮去了,還沒回來。”羅芸說。
“你江大哥出事了,快,我們去飄雲觀分舵去看看。”寧畫拖著羅芸就往外跑。
“出什麼事了?我怎麼不知道?”羅芸邊跑邊問。
兩人很快來到分舵,見到滿屋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到處是血跡和慘叫,更是驚慌失措,寧畫大喊起來:“小柳,小柳怎麼樣了?”
李曉玲在內室裏聽到寧畫的聲音,忙打開門,叫道:“寧畫,快進來。”
寧畫奔向內室,見到江邊柳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無力的躺在床上,一陣心痛向她襲來,忙跑上去,跪在他床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哭道:“小柳,你怎麼了?我是畫兒啊,我來了,你醒來看看我啊……”
“你看看我啊!你這笨蛋!你個死玻璃,你不是要向我證明嗎?來啊,我就在這裏,你隻要醒了,我就讓你證明!”寧畫放聲哭道,早已忘了自己的憂傷,竟語無倫比的要用自己的身子讓他證明自己不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