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正好,我答應過你們掌門幫他查實兩個人。”易秦冷笑道。
“那麼說,你同意留下來了?”李曉玲興奮的問道。
“我沒說要走啊,我還等著他醒來親自道謝呢。”易秦笑著說道。
內室裏,寧畫默默的坐在他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她要讓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告訴他再也不會生他的氣。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外室已被收拾幹淨,傷員服用了天鷹的內傷聖藥,已有好轉,三具屍體也被拉到火葬場火化。
江邊柳的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小柳。”寧畫輕柔的喊了一聲。
又過了片刻,江邊柳的眼皮緩緩抬起,朦朧之中竟然看到寧畫在自己眼前流淚,輕輕喊了一句:“畫兒……”
“嗯。”寧畫重重的點頭應道,他真的一睜開眼就喊了她的名字。
“你為什麼躲著我,還把我拉入了黑名單?”江邊柳氣若遊絲的問道。
“我錯了,我已經把你恢複到了聯係人裏麵。”寧畫哭著說道,
“你還會走嗎?”江邊柳的手被她緊緊抓在掌心,微微用了一下勁感知她的手心,又輕聲問道。
“我再也不走了,無論你做什麼傻事,我都陪在你身邊。”寧畫溫柔的說道,將他的手背放在自己的臉上。
“這是哪裏?慧慧呢?我不是在她的婚禮上那?”江邊柳仿佛回憶起了受傷的那一幕,又問道。
“還在慧慧?你知道為了保護你死了多少人嗎?”李曉玲等人走了進來,羅芸大聲怒斥道。
“芸兒,江大哥剛醒,你為什麼跟他說這些?”李曉玲瞪著眼睛問羅芸。
“就是他執意要去參加一個不該參加的婚禮,還傻乎乎的為別人去擋箭,她倒是活了,他也落了個癡情擋箭的美名,可飄雲觀和厲家呢?為他付出了四條人名還傷了無數,一大筆賬算在誰的頭上?”羅芸向來心直口快,毫不遮擋的說道。
“你說什麼?誰死了?”江邊柳憋紅著臉問道。
“冰虛大哥,冰岩大哥和水真,還有厲家村的厲剛,都為了你而死。”羅芸又道。
江邊柳聽完之後,臉色鐵青,隨而轉白,痛苦的嚎叫了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胸口氣血受阻又暈了過去。
“羅芸,你不能住嘴嗎?這筆賬是不是一定要算在他的頭上?”寧畫盯著羅芸大聲叫道。
“我覺得她說得對,他自己一時衝動就導致了四條人命,理應受到良心的譴責。”易秦冰冷的說道。
“可是江大哥身體虛弱,為什麼不等他好了再說?”厲若男怯怯的說道。
“大丈夫做了錯事就得有擔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易秦冷冷的說道。
“小柳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他今後對此事一定會有所交代。”李曉玲道。
“他隻不過是想去看看榮慧的婚禮而已,他有錯嗎?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嗎?羅芸,你自己曾經也說過江大哥義薄雲天,如果他知道自己連累了這麼多人,連他最尊重的冰虛大哥都因他而死,他會一輩子不安心的!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這也不是他的錯!”寧畫說道。
“你們五個女子,都對小柳有不同的感情和心思,但我看還是寧畫姑娘最懂他的心,她說得對,這件事將對小柳造成一輩子的陰影,我隻怕他身體的傷好了,心裏的傷卻無法治愈。你們還是別爭了吧,待他醒來再做打算。”莫小翠看著眼前這五個女子,無奈的說道,四個月前,她還想把若男嫁給他,可是現在看著他身邊這一本難以理清的情債,不禁替他難過。
六個女人默默的立在他的床旁,又過了片刻,江邊柳再次醒來,劇烈的咳嗽,撕扯著他的箭傷錐心的痛。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畫兒,你說。”
“我……”寧畫有些猶豫。
“你說吧,他最相信你!”羅芸道。
寧畫無奈,隻得將事情前因後果跟他說了個清楚。
江邊柳聽完,長嘯一聲,隨後劇烈的捶打著自己的傷口,臉上表情猙獰恐怖,嘴裏不停的說道:“我他媽的真是沒用,連累了那麼多人……我是飄雲觀的罪人啊。”
寧畫慌忙將他的手拉住放在自己柔軟的懷裏,安慰他道:“你別自責了,你現在活了下來,你要趕快恢複元氣,將那些人一一擒拿歸案,不能讓大家的血白流了。”
“邪修、金玉盟、天鷹、通天神教、藏域密修,我以前心存善念,一一放過了你們,從未傷及你們性命,想不到你們謀我性命、殺我門人,攪動風雲喋喋不休,我江邊柳發誓,今後見你們一個殺一個,我要用你們的人頭來祭祀冰虛先掌門的魂……咳咳……咳”江邊柳臉露殺氣,惡狠狠的說道,那殺氣是眾人從未見過的霸道強悍,仿佛有穿透人靈魂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