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愣愣的看著江邊柳,這個多次看過接觸過她的身體卻第一次在她麵前如此失態想占有她的小男人,盡管她愛他,可是她猜不透他的未來,更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愛著多少個女人!她不敢將自己潔淨的身子給他。
“來生?也就是下輩子?這是男人拒絕女人最好的借口!”寧畫顫抖著問。
“不,畫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愛你,生生世世!”江邊柳忙解釋道。
“你不用解釋了,我不要你的來生,也不要你的生生世世,我隻求今生,我隻有這一輩子!我不想錯過這一輩子的精彩!”寧大聲叫道。
江邊柳更是矛盾彷徨,他隻有這一生,也隻有一個本我,他無法同時給兩個女人同樣的愛,或許他需要漫長的時間去證明自己心裏到底應該接受誰?然而在這一刻,在地府裏鬼麵陰王府邸的這一刻,他感覺沒有人可以打攪他和寧畫的寧靜,他蠕動了一下嘴唇,看著寧畫,輕輕的喊道:“畫兒,過來,讓我再抱抱!”
寧畫心裏又是一顫,他那癡迷的眼神和聲音足夠讓她沉醉一輩子,他的呼喚猶如來自遙遠上古的混沌之中,讓她無法拒絕,她緩緩地走向他的懷抱,盡管她多次告誡自己不可意亂情迷,然而麵對他深情的呼喊,她有的時候真的無法理智的把控自己。
“畫兒……”江邊柳緊緊的攬她入懷,就在他們洞房花燭夜的春宵裏,就在他們大紅喜慶的臥榻邊上,兩人或許隻有這樣緊緊的依偎和擁抱,才能慰藉彼此一刻激情蕩漾的心。
過了良久,江邊柳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畫兒,我們已經拜了堂了,地府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結發妻子。”
“那又如何?我們終究隻是地獄裏的過客,我的命,我的情,我的愛,都在陽間的滾滾紅塵中,我無法單獨剝離出來跟你在地府裏成親,你也一樣!”寧畫輕柔的回道。
“我們喝酒吧!喝我們自己的喜酒!也算是一個浪漫的回憶。”江邊柳問道。
“你何時帶我回去?這地府裏,我一刻也不想多呆!那鬼麵陰王呢?那地府登徒子怎麼會善罷甘休讓你來跟我拜堂?”寧畫問道。
“我們再也不用怕他,即便是十殿閻君現在也得對我畢恭畢敬。”江邊柳輕聲說道。
“你又打敗了他?”寧畫問。
江邊柳鬆開寧畫,指著自己身上的青衣蟒袍,說道:“你看,這是玉帝親賜的青衣蟒袍,所有天仙人閑鬼仙見蟒袍如叫玉帝親臨,因此那幫惡鬼才聽我的,讓我來與你成親,我至少在名義上已是你的結發丈夫。”
“你混蛋,早知如此,我就開開心心的跟你夫妻交拜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那鬼麵陰王,不知道在心裏詛咒了你多少回。”寧畫幽怨的說道。
“我想給你一個特大的驚喜,當我掀開你的紅蓋頭時,展現在你麵前的不是那惡心的陰王,而是你日夜期盼著的情郎,你會因此由怒極而轉變為喜板。”江邊柳笑道。
寧畫甜蜜的笑了笑,說道:“我們喝酒!”
“嗯。”江邊柳重重的點了點頭,鬆開寧畫走到門外,吩咐門外的小鬼取來上等的酒菜,又要他轉告十殿閻君和鬼麵陰王,說自己一直呆在洞房裏,不準任何人打攪。那小鬼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馬上喊人取來的酒菜放在兩人洞房裏。
“新婚快樂!”江邊柳倒了兩杯酒,舉起杯笑著對寧畫說道。
“你也一樣,新婚快樂!”寧畫舉杯與他一飲而盡。
看著大紅的洞房,兩人既有無比的興奮和激動,也有一絲淡淡的哀傷和遺憾,慢慢的對飲著,一直到夜深。陰陽兩界裏的情愛猶如浮生中的千重變化,跟有情人在一起做著快樂的事,卻偏偏有人要問是劫還是是緣?
“畫兒,我能否跟你同床共枕一夜,我和衣而睡保證你對你秋毫無犯。”江邊柳怯怯的說道。
寧畫笑了笑,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了,隻是在這洞房裏兩人和衣而睡,多少有些尷尬和失落,於是淡淡的說道:“傻瓜,今夜的你當然是睡這裏了,難道你又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嗎?隻是,你要記住,不可以衝動,絕對不允許圓房!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江邊柳無奈的點了點頭,扶著寧畫緩緩地走到床邊,寧畫慢慢的躺到內側,心情激動而複雜,既有無比的渴望又有無奈的理智。江邊柳看著如玉雕一般的寧畫,平靜了一下自己衝動的心境,無可奈何的躺到她身邊。
“畫兒,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此結束了嗎?”江邊柳仰躺著,淡淡的問。
“或許沒有結束,隻是暫停而已。”寧畫說道。
江邊柳突然翻滾過去,壓在寧畫柔軟的身上,激情的看著她的眼睛,興奮的說道:“畫兒,我愛你!”對著她的嘴又吻了下去……
兩人交纏著吻了幾分鍾,寧畫感覺下腹部被他頂得隱隱作痛又有些心猿意馬,遂將他輕輕的推了下來,北對著他,輕柔的說道:“睡吧,你說過的,不再衝動。”
江邊柳長歎了一聲,轉過身輕輕的從背後摟著她,兩人慢慢的平複下來,漸漸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