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戴孝飄雲觀(2 / 2)

“不可,你是掌門,又是他們的師祖,怎麼可以為他們戴孝?”冷雲天道。

“我與冰虛冰岩年齡如父子,感情同手足,他們為我而死,我如何戴不得這個孝?”江邊柳倔強的問道。

“爸爸,讓小柳戴孝吧,他與冰岩師兄的感情確實很深。”李曉玲淡淡的說道。

冷雲天見他執意要戴孝,無奈的讓弟子給江邊柳拿了套孝服,江邊柳緩緩地批在身上,帶領眾人向觀頂走去。

神農殿就在麵前了,殿前的門板全部拆了下來,大殿裏並排放著三具棺材,眾多致哀的靈幡在迎風飄舞,江邊柳隻覺得心裏一陣悲痛,一陣昏眩,眼前的天地、宮殿,好像都在飛快地旋轉,飛快地湧動,他加快了腳步,向著靈堂快速的走去。

神農殿上的牌匾下滿目都是白色的幛幔,大殿裏是白色的屏風,白色的案幾,白色的木柱,白色的孝服,深秋蕭殺的風吹過,一片嗚咽之聲響在耳邊,江邊柳狂喊道:“冰虛大哥,冰岩大哥,水真兄弟,我對不起你們啊!”說罷就跪在地上給他們一一焚了香,又趴在冰虛的靈前,竟放聲痛哭起來。

哭了良久,恍恍惚惚中,寧畫與羅芸走了過去,輕輕的把他架了起來,羅芸悲傷的說道:“江大哥,千萬不可太傷心,你若這樣,門人更是不知所措。”

他失神地向身後看了一下,原來在他祭拜時,所有的門人弟子均跟著他一起祭拜,站在他後麵的是冷雲天和冷風,再後麵是冰字輩弟子,以此類推,跪著白茫茫的一片。

江邊柳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兄弟,快請起來。”說完忙扶著冷雲天和冷風起來。

“我江邊柳今日在冰虛、冰岩和水真的靈前對著眾人發誓,飄雲觀從即日起與金玉盟勢不兩立,與那邪修和天鷹家族勢不兩立!我一定要替冰虛、冰岩和水真兄弟報這一仇,否則,我妄為飄雲觀掌門師尊。”江邊柳威嚴的說道,那氣勢無比的凶悍,殺死甚濃。

眾人群情洶湧紛紛表示要替前掌門冰虛報仇。

“掌門師叔,你無需太自責,這仇一定要報,隻是天鷹家族絕不好對付,我們飄雲觀眾弟子水平不一,又折損了兩大高手,還得從長計議啊!”冷雲天上前將他請入休息室,輕聲說道。

“雲天師侄,你說的有道理,我正想跟你商量此時,我在厲家村有一個古武家族,隻煉體而不煉氣,我想把厲家的古武跟飄雲觀的魔修合二為一,你看如何?”江邊柳說道。

“你是掌門,你定吧。”冷雲天道。

“這事要不要來長老會開決定?”江邊柳又問。

“不用了,你是少壯掌門,該霸道時就得霸道,把你的威嚴和威風拿出來,方能鎮得住門下弟子。”冷雲天說道。

“好,那我就這樣定了。”江邊柳說。

冷雲天淡淡的點了點頭,又道:“那三人的骨灰明日下葬,我與幾位長老都商議好了,三人都葬入祖陵,冰虛以掌門規格修建墳塚,你看如何?”

“可以,今夜我為冰虛冰岩守靈。”江邊柳說道。

兩人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江邊柳突然想起了地府裏遇到的羅勝中,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對寧畫和羅芸說道:“畫兒,羅芸,你們過來。”

寧畫和羅芸走到他麵前問道:“什麼事?”

“你們還記得羅家莊的羅老前輩嗎?”江邊柳問。

“你怎麼想起他來了?”羅芸不解的問道。

“你江大哥是要履行承諾,給羅老前輩燒些紙錢,讓他在地府裏使用,那地府裏,沒錢寸步難行。”寧畫說道。

“是的,畫兒知我心,我們在地府裏遇到了他,他把身上的冥幣都給了我們,我說過回來後要給他多燒些紙錢。”江邊柳看了看寧畫,說道。

“你若能一直這樣對寧畫姐姐該多好!”羅芸笑道。

“你知道我不能?快去拿些紙錢來,我們去燒給羅老前輩。”江邊柳對羅芸說道。

羅芸拿了一大捆紙錢,三人走到神農殿後麵的空地處,簡單的壘起一個高台,插上三柱香,又跪地膜拜了一下,將那紙錢一一焚化,也算是還了一個人情。

是夜,江邊柳一直守在三人靈前,飄雲觀所有弟子都未入睡,等著明日大早將三人葬入飄雲觀祖陵。

深夜,神農殿裏正在做道場超度亡靈,一名弟子頭破血流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走到江邊柳和冷雲天麵前,慌張的說道:“掌門師祖,太上長老,不好了,有人闖秘境,還打死了兩名守護秘境的護衛。”

“什麼?那秘境是我們飄雲觀聖地,誰敢在我飄雲觀舉觀哀悼之時前來滋事?”江邊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