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掌 榮龍的葬禮(1 / 2)

江邊柳順著寧畫的手指望下去,腦袋猛的轟了一下,再一定神,那被害人的名字清晰的映在他眼前,不禁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天混地轉一般仿佛站立不穩,寧畫趕忙拽著他的胳膊扶著他。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江邊柳再次定了定神,那案卷上清晰的寫著:被害人,榮龍。

“吳局,快把案件簡單介紹一下。”寧畫急切道。

吳天宇看著江邊柳異樣的反應,心裏覺得奇怪,不過聽到寧畫要他介紹案情,知道他們對案件感興趣,忙說道:“五個人接二連三莫名其妙的死亡,從體表看不出一絲傷痕,但是體內卻內髒全部碎裂,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一切仿佛都發生在一瞬間,非人力能為之,實在有些怪異,因此需要你們去偵查,即刻起恢複你倆特別偵查員身份。”

“哪個榮龍?”江邊柳皺眉,十分緊張。

“宏遠集團原董事長主席——榮龍。”吳天宇淡淡的說著。

江邊柳心頭一顫,臉上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榮龍畢竟是他的生父!他無緣無故的死了,心裏還是很難過,慌忙說道:“這單生意我們接了。”說完就往外跑去。

“吳局,這五個案子我們知道了,接受任務,保證限期內破案,我們有事先走了。”寧畫對著吳天宇急切的說道,而後又追出去喊道:“小柳,等等我,我陪你去。”

“喂,你們這麼急匆匆的,幹嘛?”吳天宇在背後不解的問道。

“畫兒,怎麼會這樣?”車上,江邊柳眼圈紅潤的喃喃自語。

“別急啊,節哀順變,你一定要理智。”寧畫茫然無措。

細雨蕭蕭,兩人來到榮府別墅前,榮府大門一片白素,掛著一個大大的白紙黑字的“悼”字,江邊貼著白色的挽聯,沉痛的哀樂從靈堂裏麵傳來,門口站滿了黑色衣服戴墨鏡的人。

江邊柳看著那一片沉寂的白素,心情驟然悲痛起來,緩緩朝裏麵走去。

“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曾由穿著黑色西裝,一把擋住了江邊柳兩人。

江邊柳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曾由,那深邃的眼神異常霸道淩厲,曾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往後退了兩步。

江邊柳輕輕把他往後一推,說道:“今日,擋我者死!”

曾由看著他滿麵的殺氣和深邃的眼神,渾身顫抖,馬上退到一邊。

江邊柳和寧畫並肩走了進去。

榮府大廳裏擺放著一個水晶棺材,榮龍麵相安詳的躺在裏麵,一生的榮華富貴江湖浮沉到此結束,棺材邊上是一環黃色的菊花,榮慧穿著白色的粗麻孝服,頭戴白色的麻帽子,臉色憔悴,看來哭得很傷心,她顯得十分無助的跪在水晶棺材側麵,冰棺正麵是一個道士正在超度。靈堂右側正中坐著蘇一笑和蘇平蘇蓉,背後站著五六個金玉盟的人。另一邊坐著宏遠集團的上層人物。

榮慧突然看到江邊柳進來,心頭開始是一震,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孤立無助需要有人來安慰,她的內心深處盼望著江邊柳可以分擔她的哀傷,因為江邊柳是她這一生中唯一愛過的男人。可是這一個念頭馬上就消失了,對江邊柳的仇恨馬上湧現出來,不禁冷冷的盯著他和寧畫。

蘇平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攤開雙手攔在江邊柳麵前,說道:“你小子有什麼資格來這裏?”

“悼念故人。”江邊柳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一直盯著榮龍的水晶棺材。

“誰是你的故人?這是私人地方,不歡迎你,趕緊出去。”蘇平冷冷的說道。

“擋我者死!”江邊依然沒有看他,眼神盯著榮慧,看著榮慧傷心無助孤苦伶仃的樣子,他的心都碎了。

“江邊柳!”

蘇蓉眼神一愣,想不到會在葬禮上再次遇到他,幾個月前奉蘇一笑之命對他施展美人計,在他麵前寬衣解帶,自那時起,她卻沉迷在江邊柳之中,這一次重逢,她發現他更加憂鬱了,他的眼神比在她的閨房裏那次更加深邃難懂。

“姑爺,來的都是客,這小江跟老爺有過幾麵之交,也算有點交情,他來悼念一下,你就別難為他了!”鍾姨走過來對蘇平說道。

“平兒,今日是你嶽父大葬的日子,不要出事,放他過去吧。”蘇一笑見蘇平擋不住江邊柳,又有鍾姨那番話,正好得個台階,馬上指使蘇平讓開。

蘇平盯了江邊柳一眼,緩緩地撤回雙手,退了下去。

“鍾姨,麻煩你給我拿一套孝服過來。”江邊柳對鍾姨道。

鍾姨愕然,說道:“小江啊,你能來送送老爺,心情已經到了,禮節也已盡了,沒有必要穿孝服,你也沒有資格穿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