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茫然的聽著皮玉悲傷淒楚的聲音,他突然想起那算命先生跟他透露過的天機,莫非這就是情劫?為何會有那麼多絕色女人在他生命中集體出現?一個個都對他曖昧不舍,卻又一個都沒真正得到,每一個女人都隻像一幅畫一樣,明明看在眼裏,摸在手上,卻無法與之來一場銷魂蕩魄的激情,那種無奈與折磨,還不如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好,至少沒有心裏的折磨!
他輕輕的摟著皮玉,無奈的看著她那三根金發,握在手上,苦笑了一聲。
“帝君,前方戰事告急。”
正當兩人傷心無緣卻又相擁著念念不舍時,豔兒在門外喊道。
皮玉忙從江邊柳懷裏掙脫出來,問道:“情況如何?”
“石首領身受重傷,其他將領均不同程度受傷,死七十八人,魔族大軍已被逼回魔城下方,是否讓我和芙蓉前去助陣?”豔兒回道。
“人族死傷如何?”江邊柳急切問道。
皮玉怒氣衝衝的盯了他一眼,把他往裏一推,打開逍遙殿的大門。
“帝君!你的眼睛!”豔兒一看到皮玉,大聲驚呼道。
“怎麼了?”皮玉驚恐的問道,慌忙跑到梳妝台前,拿起鏡子就照了起來。
鏡子裏,皮玉原本誘人而又神秘的紫色眸子已經變成了黑色,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
“恭喜帝君修得人身!”豔兒道。
江邊柳看著皮玉的眼睛,又聽豔兒不著邊際的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皮玉是玉女問風楚揚弟子霜覺子的後代,當年霜覺子下了昆侖山後,稀裏糊塗的嫁給了魔族帝君,因此她身上帶著人族和魔族的雙重血脈,兩千年以來,霜覺子的後人都是奇異的魔族,紫色的眸子,隻有當後人對人族動了真感情之後,那紫色眸子才會變黑,魔氣消遁,人氣上升,最終逐漸變成人性。
皮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知道自己對他已動了真感情,不禁歎息一聲,心想那祖師婆婆的預言真是太準了。
“你變成人了?”江邊柳看著她的眼睛,驚訝的問道。
“與你何關?”皮玉瞪著他說道。
“你怎麼這樣喜怒無常?你剛才還很溫柔的,我喜歡看你柔情似水的樣子!”江邊柳嬉笑道。
皮玉聽他竟然在豔兒麵前與自己說那不堪的情話,不禁又氣又笑,轉頭看了一眼豔兒,看她正在偷笑,嗔怒的對江邊柳說道:“誰對你溫柔了?不要在外人麵前胡說八道!”
“帝君,我……我出去,你們繼續。”豔兒又偷笑了一回,往外走去。
“站住,帶我去魔城外,我要給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一個教訓。”皮玉瞪了一眼江邊柳,對豔兒道。
“玉兒,千萬不可!”江邊柳一聽她要親自去城外攻打人族,驚恐的拉住她的手,叫道。
“放開我!”皮玉盯著他的手,大聲叫道。
豔兒則又笑著看著她們,心裏知道皮玉的眸子之所以改變,一定是對他產生了真感情,兩人又關在房裏那麼久,誰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事?此時又見江邊柳拉著她的手,猜想他們關係一定是很親密了。
“玉兒,我不忍心拔掉你那三根金發,你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不再攻打人族?”江邊柳問。
“別拉著我。”皮玉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你為何一定要屠殺人族?如果你要去魔城外,就請你先殺了我!”江邊柳大聲叫道。
皮玉聽了臉色陰沉,豔兒卻偷偷隻笑,心裏納悶他是如何知道那三根金發是皮玉的法寶所在?
“你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沒骨氣的跟我說話?”皮玉盯著他道。
“玉兒,我不想再看到人族與魔族再結仇恨,如果你要發泄,就請用我的血來給魔族陣亡的將士祭靈!我是他們的首領,是掌門,是穀主,一切責任請讓我來承擔。”江邊柳又道。
“江大俠倒是還有點骨氣和掌門氣派!”豔兒道。
“豔兒,綁了他!”皮玉道。
“帝君?!”豔兒不解的看著皮玉。
“豔兒,不必綁我,她若要出去屠戮我人族,今日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和我休戰,別無它法!”江邊柳兩隻手緊緊抓住皮玉的胳膊。
“豔兒,綁了他!”皮玉怒道。
豔兒從身上取出捆仙繩,往江邊柳身上一丟,將他雙手束縛了起來。
皮玉冷笑一聲帶著豔兒走了出去。
“玉兒,你若殺我人族,我將一世與你為仇!”江邊柳大聲喊道,卻無法掙脫那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