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你一起去,我要親自收了那個孽徒。”王正說道。
三人在海邊聊了幾個小時,天將亮時,三人來到張府門前,張進已經起來了,正目瞪口呆的站在花園裏,看著八卦已經被人顛倒,老龜也被人救走,頓時癱軟在地,一頭冷汗冒了出來,見江邊柳帶著王正走了進來,更是嚇得篩糠一樣。
“孽徒,想不到老夫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吧?”王正盯著他怒道。
張進雙眼充滿殺氣,惡狠狠的說道:“當年應該把你直接殺掉就好,想不到留下這麼一個禍患!”
“張進,你辛辛苦苦算計,設計了那麼多陰謀,牽扯了那麼多人,雙手已經沾滿了血債,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扯進來,可見你的心有多麼歹毒!”江邊柳冷冷的說道。
“曼秋是真心愛你的,你不可傷害曼秋!你一定要娶她!”張進急切的說道。
“哼,你算來算去,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我根本就不愛他!自始至終,我都隻是把她當做妹妹一樣,我隻是為了那一個美麗的前生故事而試著讓自己跟她在一起戀愛,盡管曼秋十分美麗可愛,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一絲感覺,我不想傷害她,是你把他推進這無盡的深淵,從她一出生起,她就成了你的工具,成為你修仙得道的工具,你忍心嗎?”江邊柳問道。
“柳哥哥……”
大門口,龔蘭和張曼秋已站立在那裏,聽了江邊柳的話,曼秋頓時淚如雨下,癡呆的看著江邊柳喊道。
“你騙我?你騙我!我與你青梅竹馬,血脈相連,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們是服食了連命筷子的,我有前世的胎記,也有那銀色的耳墜,為了你,我可以貢獻出自己全身的血,我們是天生的姻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忘記了那草莓的味道了嗎?”曼秋哭泣著,質問道。
“曼秋,對不起!”江邊柳看著張曼秋傷心的樣子,心裏十分難受,這樣一個無辜的純潔女孩,卻被卷進了這場爭鬥中來。
“一切都是陰謀,你根本不是他前世的救命恩人,這一切都是你父親刻著打造的,你的胎記,你的耳墜,都是假的,因此,你們的緣分也是假的。”王正看著曼秋,輕聲說道。
“老張,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龔蘭緊緊盯著張進問道。
“誰不想修仙得道?我有什麼錯?我隻是讓曼秋找一個她喜歡的人而已。”張進道。
“你還沒有錯?”江邊柳大聲嗬斥道:“你害得我父親枉入冤獄,將自己的師父封印在烏龜殼裏,在厲家村裏要殺我,在羅家莊裏推倒了佛舍利塔,要殺害守塔的十人,最終殺了羅老先生,還想殺畫兒,要不是我舍命相救,畫兒也成了你手下的冤魂,在飄雲觀分舵,你殺了我冰岩徒孫,你還到處找女人雙修,要不是我遇到龐沛,那女人也成了你的藥渣,可以說是血債累累,你有沒有錯?”
“爸爸!你不是這樣的,你快反駁柳哥哥呀!”張曼秋已成了淚人,張進那高大的慈愛父親形象已經倒塌。
“還有,三外公的死!我懷疑也是你做的,你知道我和曼秋要去找三外公問當年事,於是你就提前兩日將三外公殺死,逼退他的靈魂,然後利用你的邪術,將自己的靈魂寄托在他身上,想用三外公的嘴來告訴我跟曼秋是天生的一對!是不是?”江邊柳又問道。
“三叔也是你殺的?你簡直是喪心病狂!”龔蘭徹底忍不住了,厲聲問道。
“哈哈哈哈,他當年被我利用,幫我演了那場戲,後來他竟然發現了這個秘密,隻有死人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張進狂笑。
“你無可救藥,瘋子,可憐我日日跟你在一起,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龔蘭哭道。
“一切都該有報應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王正說著就飄了出去,直取張進胸口。
誰知道張進早已防備,見王正擊來,暗自運氣,等到王正快到身邊時,對著他的天靈蓋就打了下去。
王正在十五年前就是修真的元嬰初期,這十五年來功力沒有任何進展,而張進卻是邪修第七層,內力和修為都遠遠高於他,那一掌下去,王正頓時腦_漿崩裂,當場倒了下去。
“師公……”
江邊柳狂吼一聲,扶起王正,見他依然沒有了呼吸。
“張進,你還不知悔改?竟然殺了自己的師父!”江邊柳盯著張進,眼神裏聊聊冒出一股強悍的殺氣。
“去死!”
所有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了出來,江邊柳猶如一道閃電一樣,對著張進就打了過去,那氣勢帶動著花園裏的亭台樓閣,猶如颶風。
張進本能的接了他一掌,卻被他霸道的內力彈到了牆角,重重的摔在牆上,頓時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右手痛苦的捂著胸口。
“拿命來!”
江邊柳再次運氣,騰空而起,照著張進的天靈蓋劈去。
“柳哥哥……”
張曼秋突然跑了上來,站在張進麵前,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