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闕坐在東廂房裏,喝著茶,聽著外麵打的熱火朝天。
韓湘子坐在一邊,也品著茶,輕輕擦拭自己的玉笛。
逍遙王府的人還在街上到處盤查,尋找昨夜可疑之人。劉勇出去的時候剛好遇到,跟對方起了衝突,結果衝突越來越大,兩邊人馬就打起來。
就連甄義和宇文泰也被牽連的出去平息。
過了好一會,就聽有人在外麵喊著:“不好啦,甄江軍被打傷了,流了很多血。”
又過了片刻,另一人喊道:“不好啦,宇文大人被氣的吐血暈過去了,快來人啊。”
不得不說這叫聲相當浮誇,相當沒有投入感情。
秦子闕嗤笑一聲:“我就說不能讓招財去喊,你聽聽,這喊出來誰信?”
韓湘子微微一笑,不予置評。
緊接著就聽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甄義和宇文泰被人抬著回來了。
秦若嫣也不知從哪裏跑出來,撲到木板上哭的情深似海:“甄義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啊甄義。”
木板上的甄義差點被壓得吐出血來,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用手指勾了她的手指。秦若嫣愣了一下,繼續哭天搶地。
木芙蓉也從另一邊跑出來,還在思量怎麼能做的跟秦表姐那般情真意切。
秦子闕已經攔住她,自己撲了出去。
“宇文泰,你這是怎麼了?早跟你說不要這般小氣,你看看你,這又是被誰氣暈了?”
宇文泰是真的一口老血噴出來,捂著心口瞪了他一眼。用雞血混合顏料做的血漿實在難聞,噴的臉上都是,好不狼狽。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說好了是讓木芙蓉出來哭的。
秦子闕暗地裏掐了他一把。
想讓表妹抱著你哭,做夢去吧。
宇文泰的毒解了,可沒有對外公布,大家都還以為他中毒要死了。
逍遙王府那邊奇怪他怎麼能撐的這麼久,可今天一看這人臉白的跟鬼似的,嘴唇都青紫了,隻是說了幾句話就氣的吐血,估計也沒幾天好活了。
秦子闕繼續哭喊,眼眶紅紅抱著他:“宇文泰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要好好活著啊,你欠我的金葉子還沒還呢。”
我什麼時候欠你金葉子?
宇文泰有苦說不出,隻能捂著心口直哼哼。
韓湘子走出來看了看,往遠處不經意瞟了一眼,就見趙一平派來的人已經走了。
他小聲說:“可以了,收吧。”
秦子闕這才吆喝著下人把這兩人都抬到屋裏去,還叫了大夫來看。
等眾人都走了,他還紅著眼眶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姐夫受傷,這可怎麼辦啊?”
韓湘子在一邊默默看他兩眼,小聲說:“反了。”
“什麼?”秦子闕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轉頭看他。
少年清俊的臉凍得發紅,鼻頭也紅紅的,配上紅紅的眼眶像極了委屈的小動物。(寫到這一句我突然想起來昨天開的車,好羞愧!表想歪!)
韓湘子轉過頭,輕咳一聲:“心口在左邊,你捂的是右邊。”
“哦,哦哦哦!”秦子闕趕緊換了一隻手,看四周沒人,這又捂著心口往屋裏去了。
韓湘子笑了笑,搖搖頭跟著進去了。
甄義和宇文泰一個受傷,一個被氣的吐血,總之是都要死了。
縣衙裏一片愁雲慘淡,這一群借宿的人喧賓奪主,在縣衙裏苦著臉熬藥,苦著臉跟縣衙的人訴苦,苦著臉說這活沒法幹了。
甄義和宇文泰早就悄悄地離了雲州城,出去求助。
而秦子闕在縣衙裏跟自己姐姐大吵一架,拉著人上街遊玩去了。
盡管雲州城一片愁雲慘淡,可日子還是要過,做生意的還有。秦子闕還是一副紈絝子弟模樣,拉著小廝和韓湘子在街上招惹是非,很快就混到歌舞坊裏。
他揮金如土,出手大方,又長得俊俏,那些姑娘們都爭著搶著伺候他。
很快就吸引了這城裏其他公子哥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