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行雲的提議很不錯,大家借著婚事混進太平王府,趁機刺殺孟玄聰,借此奪回王位。
但是他建議扮成新娘子的事,被幾乎所有人全票否決,隻有韓湘子沒發表意見。
“頂多也就是扮成轎夫或者家丁,我們幾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扮成新娘?烈行雲,你個榆木腦袋是不是被傷口堵住了?”
孟玄朗對自己的屬下很是嫌棄,一邊把藥碗塞過去,一邊數落著。
烈行雲摸著腦袋嘿嘿的笑:“王爺,屬下一時情急忘記了,是屬下的疏忽。”
雖然數落了他一頓,但是孟玄朗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三個人一個仙湊在一起商議到底怎麼混進去的好。
孟玄朗道:“我倒是也見過薑雲夢一麵,這是個性格剛烈的女子,不會這麼輕易答應我大哥的婚事。”
秦子闕道:“既然她不想嫁,那我們就幫她一次,等我們成功了,她不用嫁,你也可以奪回王位。”
幾個人又商議一番,決定晚上潛進薑家先去會會薑雲夢,跟她合作。
不過,要去的話四個人都去就顯得太招搖了。
經過一番商量,最後是孟玄朗和韓湘子兩人去。
韓林兒本來想去,卻怕自己保護不了孟玄朗,隻好放棄了。
“湘子大哥,還要勞煩你照看好玄朗。”
韓湘子覺得他這話說的怪異,點頭應了。
秦子闕在旁邊閑閑的道:“你是孟玄朗的奶娘嗎?這麼操心?”
韓林兒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孟玄朗。
後者早就轉頭不看他:“本王自然會自己照看自己,用不著旁人關心。”
韓林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黯然,回屋去了。
韓湘子自然的攬過秦子闕的肩頭,柔聲道:“等我回來。”
“嗯!早些回來,對了,那天晚上救走漱玉的神秘人一直沒再出現,你還是小心些好。”秦子闕雖然平時不正經,可其實什麼都看的明白。
韓湘子笑道:“我知道,闕兒不用擔心,我會早去早回。”
孟玄朗站在旁邊看著兩人道別,雖然沒說什麼動人的話,可其中的深厚情誼卻是讓他這個旁觀者也能感受到。不知怎麼得,他心裏竟有些異樣,回頭看了看屋裏。
韓林兒坐在桌邊,在保養武器。他側著臉,燈光映照在臉上,鼻梁挺直,眉眼如畫,顯出幾分柔和的氣質。
孟玄朗轉過頭,對著地上惡狠狠的踩了兩腳。
等孟玄朗和韓湘子走了,秦子闕才回到屋裏,坐在桌邊練習畫符。
他實在不擅長做這些事,學了這麼久,一張也沒畫出來過。
韓林兒在旁邊默不作聲,一直在保養一把軟劍還有幾把匕首。
燈油燒過半,韓湘子和孟玄朗還沒回來。
秦子闕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門口轉了兩圈,又回來把符紙收起來。
“唉,真是無聊啊。要是以前,爺早就出去吃酒作樂,哪裏需要待在這種地方?”
說完,他又想起來,就算現在有銀子,韓湘子也不會讓他出去吃酒作樂,一下子好像沒了念想一般,更覺得頹喪,撲通趴在桌上不願起來了。
韓林兒在對麵被他驚了一跳,趕緊把油燈挪的遠了些。
秦子闕用頭頂對著他,突然問:“你進太平王府真的是為了殺孟玄聰順便盜取靈芝嗎?”
韓林兒拿著兵器的手一緊,接著就放鬆,笑著說:“當然,秦公子難不成以為我說謊啊?這樣的罪名在府城中可是死罪,不會有人胡亂認的吧?”
秦子闕抬起頭,下巴擱在桌子上,昂著頭看他。
“明知道太平王府是龍潭虎穴,還敢孤身一人去闖的人,也不多見。”
韓林兒笑了笑:“是我低估王府的實力了。”
“是嗎?可我在街上打探來的消息,當時進王府的不止一個人。而你卻隻有一個人,從沒聽說你有同夥。孟玄聰也真是倒黴,同一個晚上遭到兩夥人的刺殺。”
他笑的眼睛微微眯起,說完這些話就又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讓自己坐的舒服些。
韓林兒一直握著匕首,手指慢慢收緊,麵上卻不顯,還是平靜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