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兒拚死也要救孟玄朗出去,早就不管個人安危!
孟玄聰聽了他的身份卻是懷疑:“我要怎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賤民?”語氣十分鄙夷,視韓林兒如草芥。
孟玄朗立刻吼道:“他不是賤民,他是我的……”
韓林兒打斷了他的話:“你若不信,盡可以留著我們二人的性命,若是我白蓮山的人追來,你大可以用我去威脅他們!”
他雙眼有些茫然,已是看不清眼前景象,隻一個要救孟玄朗的念頭支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
孟玄聰卻是疑心很重,還想再逼問什麼。
韓林兒嘲諷道:“我一個將死之人,騙你又有什麼好處?”
孟玄聰又信了幾分,從懷裏摸出一個藥瓶,扔過去:“你,吃了它,吃了我就信你。”
那瓶子平平無奇,可誰都能看出裏麵絕對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孟玄朗趕緊阻止:“別吃。”
可韓林兒卻是想也不想,直接摸過瓶子,打開了塞子。
他因為失血過多,渾身發冷,身子不斷的顫抖,拿著藥瓶往嘴裏倒卻差點灑了。
孟玄朗目呲欲裂,突然衝了出去,伸手去搶藥瓶。
孟玄聰失了人質,也不想,對著他身後就是一劍,這一劍直奔他的脖子,竟是要砍了他的頭顱。
韓林兒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卻感覺到一股寒意,立刻伸手一拉,將孟玄朗拉到身側。這一動,他身上的傷口撕裂噴出一股鮮血,染紅了衣襟。
而孟玄聰的劍也到了近前,馬上就會砍到他的身子,若是這一劍砍實了,韓林兒的身子都會被砍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利劍帶著破風聲疾馳而來,不偏不倚剛好刺到孟玄聰的手腕上,將他帶的向後仰倒,利劍還紮在手腕上搖晃。
“誰敢傷我兒子?”
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從院子裏響起,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屋裏,站在韓林兒身側。
這人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是威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風範。
韓林兒眼睛微微眯著,還在盡力張開,有氣無力道:“爹?”
孟玄聰也憤恨道:“韓山童,你好大的膽子。”
韓山童嗤笑道:“這是你們孟家欠我的,我隻是來討回舊債而已,孟家的子孫都該死。”
他蹲下身子,看著兒子渾身是傷,心疼不已,立刻給他點穴止血,又給他吃了一顆藥丸。
“等爹解決了仇人,就帶你回去醫治。”
說著又看了看旁邊的孟玄朗,正要說話,卻被韓林兒搶了先。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多虧了他我才能……”
話未說完,就又被劉福通打斷。
“少主,你這般袒護孟家子孫,是否不妥?這人明明是孟家餘孽,是那個孟玄聰的親弟弟,現任太平王。”
劉福通背著弓箭從外麵走進來,嘲諷的看著孟玄朗兄弟倆。
“你們兄弟二人剛好團聚,下去的時候也不會寂寞了。”
韓山童疑惑的看看眾人,立刻明了:“既是孟家子孫,那就一起殺了,今日我韓家的仇總算是報了。”
他說著,就先走到孟玄朗旁邊。
“既然你是太平王,那就從你先開始。”
孟玄朗拔腿欲逃,隻可惜劉福通早察覺他的意圖,立刻用一柄劍抵在他身後,語帶嘲諷。
“你想往哪兒去啊?你以為你還逃得了?”
孟玄朗道:“什麼多年前的恩怨,當年韓家分明是自己造反不成,被奪了爵位,與我孟家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