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上樓,兩個房間門對門。
丁晨夕衝了個澡,看時間,已經是五點了,她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意識卻異常清醒,孟祁嶽的那一個吻在腦海中無限循環播放。
幾乎一夜沒睡,丁晨夕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敲孟祁嶽的房門。
與她不同,孟祁嶽小憩片刻,就恢複了精神抖擻,疲憊一掃而空。
看到萎靡不振的丁晨夕,孟祁嶽微微蹙眉:“你這樣子我怎麼帶你出去見人,給你五分鍾化妝!”
丁晨夕看了看時間:“我上車再化,節約時間。”
“嗯,也好!”孟祁嶽點點頭。
以前沒在車上化過妝,丁晨夕這才知道,在車上化妝相當考驗技術。
擦bb霜還好,能用濕粉撲抹勻,刷睫毛膏就很麻煩,遇上紅燈,踩個刹車,丁晨夕就成了熊貓眼,比不化妝更恐怖。
孟祁嶽正喝水,看到丁晨夕的熊貓眼,想笑,喉嚨一哽就嗆到了,水從嘴裏噴了出去。
“啊呀……”
鋪天蓋地的水噴到丁晨夕的臉上,她驚叫一聲,嘴裏落進不少。
“噗……”
嘴一癟,把水吐了出來,臉一抹,睫毛膏大麵積的在她臉上暈開。
“不化了!”
丁晨夕氣惱的把睫毛膏收進提包,抽出濕巾擦臉。
一邊擦臉一邊在心裏罵,該死的孟祁嶽,笑什麼笑,男笑癡女笑怪!
擦幹淨臉上的水漬和殘妝,丁晨夕含了口水涮嘴。
本想吐出去,可車窗鎖了打不開,嘴裏含著水又沒辦法說話,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吞下去。
孟祁嶽的臭口水真難吃,想起就生氣,側目瞪了他一眼。
恐怕隻有丁晨夕這個當下屬的膽大妄為到不把頂頭上司放眼裏,她也確實沒把孟祁嶽放眼裏。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怪隻怪孟祁嶽不自重,這段時間總是做些和上司身份不相符的事,她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隻能豎起尖刺,與他抗爭到底。
清白可以沒有,但尊嚴,不能沒有!
會議總是那麼枯燥乏味,分公司的財務主管滔滔不絕,丁晨夕坐在孟祁嶽的身旁昏昏欲睡。
她太過疲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就連會議結束也不知道。
會議室裏人走得差不多了,隻剩分公司的財務主管閆曉等著請孟祁嶽吃飯,留下來沒走。
孟祁嶽站起來,見丁晨夕還是保持手撐頭的姿勢一動不動,便讓閆曉先走,十分鍾之後在公司門口等。
搞什麼鬼?
“丁晨夕!”孟祁嶽俯身湊近,才發現她睡著了。
疲憊寫滿小臉,唇角卻掛著淺笑。
“嗯……”
聽到有人喊自己,丁晨夕本能的應一聲,應完之後依然沒睜眼,繼續她的黃粱美夢。
睡得可真香,孟祁嶽壞壞的一笑,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丁晨夕!”
“嗯……”
“做我的女人!”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
“很想做我的女人?”
“嗯……”
傻妞,孟祁嶽笑得合不攏嘴,關了錄音,輕揉丁晨夕的頭:“醒來了,去吃飯!”
“會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