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嶽不是餓狼,卻比餓狼更可怕。
他不吃人,卻會做比吃人更殘忍的事,那就是霸占丁晨夕的身,挖走她的心。
丁晨夕的身子僵硬,在孟祁嶽寬厚溫暖的懷中顫栗。
他握著她柔白細滑的小手,指腹順著手背上移,若有似無的磨蹭手腕處的牙痕。
過了快一個月,淺褐色的牙痕依然清晰可見,可想而知,當時他咬得有多狠。
慢慢抬起丁晨夕的手,他濕熱的唇吻在了牙痕上,似要撫平他曾給她的傷痛。
唇與皮膚相觸,丁晨夕的心顫了顫,猝不及防的溫柔讓她無所適從。
吻著她的手腕,他抬眸,深深的凝視她,輕問:“為什麼?”
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決定?
丁晨夕看著孟祁嶽幽深的眼,波瀾不驚,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不想說!”
她還想留下僅剩的一點點尊嚴。
有些事,他不知道的好,因為太肮髒,太齷蹉,太難啟齒。
“哦!”孟祁嶽若有所思,挪動身子,床邊空出一片位置,拉丁晨夕上去,掀開被子,蓋在她冰涼的腿上,蹭過去,給她溫暖。
靠在孟祁嶽懷中的感覺很微妙,丁晨夕有一點點緊張,有一點點害怕,更有一點點踏實。
在踏入這房間門之前,她以為他會急不可待,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他在用溫水煮她這隻彷徨無助的青蛙。
“吻我!”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呼吸炙熱。
“嗯?”
丁晨夕心口一緊,暗自握緊了雙手。
她全身的神經緊繃,心髒狂跳。
孟祁嶽閉上眼睛等著她主動。
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不要退縮,丁晨夕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轉過身,顫栗的小手捧著孟祁嶽俊朗的臉。
唇,慢慢的湊上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裏滿是汗水。
丁晨夕,加油,她狠狠閉上眼睛,兩唇相貼。
孟祁嶽沒動,按捺下滿心的期待。
丁晨夕羞澀無比,她的唇貼上去之後就沒了別的動作,嬌紅的臉滾滾燙。
孟祁嶽熱血沸騰翻身將丁晨夕壓在身下,貪婪的品嚐勾勒她的甘美。
“閉上眼睛!”
丁晨夕就像初生的小獸,一雙水漾的大眼睛寫滿了驚慌和惶恐。
“我說了,我不是餓狼,不吃人,別害怕!”
孟祁嶽的大手拂過她的眼:“你的眼神會讓我覺得自己是趁人之危的混蛋!”
丁晨夕的長睫毛在覆有薄趼的掌心中顫動,片刻,才停下,眼睛閉得緊緊的。
“真乖!”他收回手,看到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啞然失笑:“別這樣,放鬆,輕輕閉上眼睛就行了,不用這麼用力。”
“你該幹嘛就幹嘛,哪來這麼多廢話!”
丁晨夕一心想著早死早超生,孟祁嶽不急,她反倒還急了。
這樣溫水煮青蛙煮下去,她怕自己會死無葬生之地。
“嗬,你這嘴不是挺香的麼,怎麼說出的話都這麼臭?”
孟祁嶽故意動了動身子,在丁晨夕的身上蹭來蹭去,灼人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她。
“哼!”丁晨夕臉紅脖子粗,撇撇嘴,把腿往床沿挪了挪,避開那惱人的熱度:“孟祁嶽,我討厭你!”
“討厭我?”欲念衝腦的男人挑了挑眉:“為什麼?”
還好意思問為什麼?
真是恬不知恥!
丁晨夕膛圓雙眸,氣呼呼的控訴:“你嘴賤,脾氣大,自以為了不起,不尊重人,你以為你是宇宙中心啊,連地球太陽都要繞著你轉,最可惡
了!”
“是,我承認,我脾氣不好,說話不好聽,還自以為是,這是真實的我,絕對不虛偽。”
性感的薄唇微揚,孟祁嶽竟然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那麼討厭你還喜歡我?”
“嗤,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討厭你還來不及,從今以後,我和你之前隻是交易,各取所需,不談感情!”
丁晨夕推著孟祁嶽的肩,拉開兩人的距離,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喜歡我,你也別妄想我會喜歡上你!”
“嗬,我看得出來,你仍然喜歡我。”
孟祁嶽的自信惹來丁晨夕的唾棄,她裝模作樣的幹嘔了一下:“啊唔……我昨晚吃的都快吐出來了!”
“你啊你,就知道和我抬杠,乖巧一點,聽話一點,不行嗎?”
他捏了捏丁晨夕的鼻子,被她狠瞪回去:“你再廢話我就回房間了!”
孟祁嶽失笑,點頭道:“好好好,我們繼續做正事,誰也不許再說話。”
“嗯,誰再廢話誰就是豬!”
“嗬!”
孟祁嶽輕笑了一下,不再出聲。
細碎的吻落在丁晨夕白皙的胸口,星星點點,像螞蟻爬過。
咬著唇,閉著眼,丁晨夕在心中默念,快結束,快結束,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