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莉一腳就踩到丁晨夕的痛處。
她的眼皮跳了跳:“莉莉姐什麼時候改行打探別人的隱私了?”
“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
她最有興趣的是孟祁嶽的隱私。
“沒興趣就好,我也沒興趣告訴你!”
丁晨夕冷冷一笑,端著咖啡走出了茶水間。
死丫頭,張莉莉氣壞了,狠瞪丁晨夕的背影,別以為有孟祁嶽撐腰就得意,以後有你好看的,她氣呼呼的回到工位,拎著包就走。
孟祁嶽看到張莉莉就煩,便派她去管理票據業務,整天跑銀行跑合作單位。
張莉莉倒還落得自在,幾天不在公司出現也沒人過問,廣坤集團的行政總裁第一次約她喝茶,可不能去遲到了。
這兩天裴荊南諸事纏身,沒時間找丁晨夕,但他心裏卻一刻也沒放下過她。
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丁晨夕的態度讓他很著急。
頭頂突然飄來一團黑影,丁晨夕驚喜的抬頭,看到一臉陰沉的裴荊南,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還以為是孟祁嶽……
收拾了心情,丁晨夕站起身,禮貌的問:“裴總,你來找孟總嗎?”
下午她去發展部拿核對後的工資表時明明聽人說裴荊南去了德川市,明天才回來,怎麼這麼快……
裴荊南不答,在丁晨夕的對麵落座,臉上還有風塵仆仆的疲憊。
開了三個小時的車趕回來,卻隻看到丁晨夕的疏離。
他什麼也沒說,就坐在那裏翻看報表,心不在焉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
不一會兒就到了下班時間,裴荊南趕回來的目的就是和丁晨夕共進晚餐,他不想再被無情的拒絕。
丁晨夕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拒絕,就算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她也沒有展露笑顏,甚至沒有拿正眼看裴荊南。
挫敗感將裴荊南打擊得心灰意冷,但他的溫柔體貼卻一點兒沒變。
丁晨夕落座的時候他為她拉凳子,丁晨夕吃牛排的時候他為她倒果汁,丁晨夕擦嘴的時候他將紙巾奉上,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將丁晨夕照顧得妥
妥帖帖。
晚餐之後裴荊南送丁晨夕回學校。
兩人沉默了許久,裴荊南突然問:“你知道祁嶽去法國幹什麼嗎?”
“祁嶽”二字讓丁晨夕心頭一跳,她搖搖頭:“不知道,他沒說。”
“哦!”裴荊南若有所思,眉峰緊蹙:“不是去公幹,對吧?”
“嗯!”
“不知道祁嶽星期六能不能趕回來,那天是外公八十大壽!”
“哦!”
裴荊南有很多話要對丁晨夕說,但又怕太著急嚇著她,隻能忍著,以後再慢慢說。
把丁晨夕送回宿舍,看到窗戶亮了燈,裴荊南才南希離開。
清晨,丁晨夕一走進辦公室,陳麗就拉著她,興致勃勃的問:“收到壽宴的請帖沒?”
“什麼壽宴的請帖?”
丁晨夕納悶的問,她怎麼不知道陳麗在說什麼。
“就是老董事長八十大壽的壽宴啊,你是孟總的秘書,他不會不請你去吧?”
陳麗拍了丁晨夕的肩膀一下:“別跟我裝,其他部門已經有人收到請帖了,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丁晨夕老老實實的說:“沒有,真的沒有!”
“哎呀,以前就叫你要和孟總搞好關係,你不聽,現在好了吧,老董事長八十大壽都不發請帖給你,活該!”
陳麗拋給丁晨夕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丁晨夕哭笑不得,轉身走進孟祁嶽的辦公室,簡單的打掃一下衛生。
……
中午,丁晨夕盡量抽時間去看看沈家奶奶,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隻要能說上幾句話,她心裏都會很踏實。
晚上在圖書館看書,回到宿舍,丁晨夕洗了澡正準備睡覺,沈鬱恒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不接電話,短信很快就發了過來:“奶奶不行了,你快到醫科大附二院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瞬間便讓丁晨夕淚流滿麵。
中午看到奶奶還好好的,連特護也說,奶奶胃口出奇的好,吃了一大碗米飯。
難道中午是回光返照?
丁晨夕反手擦去眼淚,連睡衣也顧不得換,穿了件長風衣在外麵,匆匆忙忙的往醫院趕。
出租車上,丁晨夕泣不成聲,生命轉瞬即逝,想抓也抓不住。
“我馬上到醫院了,奶奶在哪裏?”
“在二樓急救室!”
在急救室門口,丁晨夕看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的人,沈鬱恒的爸爸——齊正坤,一個極度偽善的男人,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看到丁晨夕,齊正坤有幾分驚訝,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