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狼狽的回到學校,夜幕已經降臨。
濱城大學燈火璀璨,就像一顆閃亮的明珠,點綴在城市的中心。
再過一個月,丁晨夕就要離開這裏個生活學習四年的地方,一開始是對新生活的向往,此刻,心中隻有濃濃的不舍。
校園裏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親切,丁晨夕盡可能的把眼前的景物收入心底。
慢慢的走到湖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偶有親親我我的情侶從她的麵前走過,眼淚不知何時模糊了視線。
她回到宿舍,看了一會兒書,洗澡睡覺,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裴荊南”三個字在屏幕閃爍,丁晨夕稍一猶豫,放到了耳邊。
“裴總!”她的聲音輕輕的,像一陣春風,吹進他的耳朵。
裴荊南心情很好,語中帶笑:“在宿舍還是在圖書館?”
“宿舍!”丁晨夕摸著生疼的膝蓋,眼眶驀地紅了。
“要不要出來吃點兒宵夜,我一個人吃好寂寞!”裴荊南望著馬路對麵的濱城大學,丁晨夕帶笑的臉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宵夜……”丁晨夕這才想起,她沒有吃晚飯。
下班之後匆匆忙忙給孟祁嶽送東西,沒顧得上吃飯,可他還是嫌她慢,說不出的委屈,讓她很難受。
“吃燒烤,喝啤酒,怎麼樣?”
裴荊南的建議讓丁晨夕很心動,突然很想喝酒。
也許痛痛快快的喝上幾瓶,她的委屈就會煙消雲散。
看了看時間,丁晨夕不再猶豫:“好啊,你現在在學校門口嗎?”
“對啊,皇家燒烤,你快過來,我等你!”
“嗯,馬上就到!”丁晨夕翻出長褲和衛衣穿上,隻要她自己不說,誰也看不出她的手和腿有傷。
約了丁晨夕好多次,她終於答應了,裴荊南很高興,要了兩瓶啤酒,等待的同時自斟自酌。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瓶啤酒就進了裴荊南的肚子,丁晨夕還沒有到。
他伸長了脖子,不停的朝馬路對麵張望,終於看到了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兒。
“晨夕,這裏!”他興高采烈的朝她招手,人已經站了起來。
看到裴荊南,再陰鬱的心情也會放晴,丁晨夕眉開眼笑的坐到了裴荊南的對麵,接過他倒過來的一杯酒:“謝謝!”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些,你去看著拿,別客氣!”裴荊南溫柔的說。
“吃什麼都可以,最重要的是有酒喝!”丁晨夕說著啜了一口啤酒,涼爽可口,隻是有點兒衝鼻子。
丁晨夕的話立刻讓裴荊南察覺了異樣。
在他的印象中,丁晨夕不是喜歡喝酒的人,一般來說她也不會主動喝酒,去應酬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喝一點兒。
“怎麼了?”裴荊南有了懷疑,細細盯著丁晨夕,發現她的笑容透著一股難言的苦澀。
“什麼怎麼了,沒事啊?”
丁晨夕故作輕鬆,端起啤酒和裴荊南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幹!”
“晨夕,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工作上遇到麻煩了?”
裴荊南一把抓住丁晨夕的手,阻止她再倒酒。
“沒有啊,我挺好的!”丁晨夕使勁搖頭:“工作生活一切順利!”
而且她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這幾天看報紙,連她也為沈家的人捏把汗。
“真的?”裴荊南明顯不相信。
丁晨夕篤定的點頭:“真的!”
她真的很好,一切順利,心想事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裴荊南鬆開手,看著丁晨夕倒滿酒杯,然後又一飲而盡。
“哇,真好喝,以前我怎麼不知道啤酒這麼好喝呢!”丁晨夕似乎喝得很過癮,又倒滿,和裴荊南一起幹了。
兩人喝得很盡興,話匣子也打開了,裴荊南調侃道:“你不怕我趁你喝醉了欺負你?”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而且,我沒那麼容易喝醉!”丁晨夕甩甩頭,怎麼才喝了一瓶啤酒就發暈了。
裴荊南麵露微醺,一手托腮,一手拿酒杯,癡迷的凝視丁晨夕嫣紅如畫的小臉:“別怪我沒提醒你,沒有不好色的男人,男人不好色隻有兩種
可能,第一,那個男人不行,第二,那個女人不行!”
“噗嗤!”丁晨夕笑了:“什麼男人不行女人不行,我怎麼聽不懂?”
“笨蛋,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解釋。”裴荊南清清嗓子,繼續說:“男人不行就是說男人沒那個能力,女人不行就是說那個女人沒有魅力
,懂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丁晨夕也學著裴荊南的樣子,一手托腮,一手拿酒杯,迷離的眼神與他對視:“說的應該不是我們兩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