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嶽放下筆,自然的握住圈在脖子上的細白小手:“今天又給我帶什麼好吃的?”
“燕窩,喜歡嗎?”從孟祁嶽的掌中抽出手,陸霏霏打開提包,取出一個雕滿龍形圖案的純銀保溫杯,放在桌上:“杯子也是送給你的。”
“喜歡,謝謝,杯子很漂亮,相信燕窩也會很美味!”把杯子拿在手中,孟祁嶽突然有些惆悵。
這些年來,都是他想盡辦法討好她,但現在,風水輪流轉,換她想盡辦法討好他。
果然,對女人,不能太寵,太上心,不然,她們就會持寵而嬌,爬到男人的頭上,不珍惜男人的好,也不珍惜男人的寵愛。
“杯子是我特意找銀匠為你手工製作的,你看,這下麵有你名字——嶽。”陸霏霏指著銀杯底部,杯子底部不止一個“嶽”字,準確的說,是三
個字“嶽愛霏”。
“嗬嗬,很精致!”
如果是多年前,收到這樣的禮物,孟祁嶽必定會把陸霏霏抱起來,興高采烈的轉幾個圈。
可現在,他沒有特別高興,淡淡的笑,淡淡的語氣。
就連他看向陸霏霏的眼神,也是淡淡的,這隻是小女生喜歡的東西而已,打動不了他。
擰開蓋子,燕窩的清香撲入鼻腔,燕窩是陸霏霏的最愛,卻不是孟祁嶽的最愛。
他並不怎麼喜歡那股濃鬱的蛋清味兒,就算兩人在一起多年,陸霏霏依然不知道孟祁嶽的喜好,他不吃羊肉,她不知道,他不喝燕窩,她也不
知道,或許,連他的生日,她也總是忘記。
過去,一直是他在付出,她心安理得的享受,從不曾在他的身上留過心。
如果問陸霏霏,今夏巴黎時裝的流行趨勢,她一定能說得頭頭是道,可對於她本該熟悉的孟祁嶽,卻是全然的陌生。
“我們一起喝!”孟祁嶽小啜了一口,把杯子遞到陸霏霏的唇邊。
“嘻嘻!”陸霏霏眉開眼笑,優雅的喝了一口。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滿滿一杯燕窩喝完,大部分進了陸霏霏的肚子,孟祁嶽喝的那點兒,隻能算是漱漱嘴。
“今晚去我那裏吧!”陸霏霏坐在孟祁嶽的腿上,皓臂掛著他的脖子,小鳥依人的縮在了他的懷中,臉頰已經有了些許的紅暈。
她找朋友買了點兒促進男女之間和諧的藥,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孟祁嶽的身上試試。
“荊南昨天受傷了,在住院,我晚上要過去看他。”
孟祁嶽不假思索的拒絕,去陸霏霏那裏,他感覺很憋悶,有需要,還不如去世外桃源,在那裏,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可以隨心所欲。
“啊,荊南哥受傷了?”陸霏霏驀地抬起頭,焦急的問:“怎麼傷的,在哪個醫院?”
“在中心醫院,你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他。”孟祁嶽閉口不談裴荊南是怎麼傷的。
“我現在就去!”
陸霏霏說風就是雨,她當裴荊南是哥哥,哥哥有事,妹妹自然要去探望。
“去吧,替我問候他!”
“拜!”陸霏霏摟著孟祁嶽,討要了一個goodbye-kiss,才戴上墨鏡和帽子,匆匆忙忙的趕去醫院。
陸霏霏,買了許多水果和補品送到醫院,和裴荊南聊聊天。
一問到他怎麼受的傷,裴荊南就岔開了話題。
坐了一會兒,陸霏霏就起身告辭,孟慶芳送她出去。
“霏霏啊,你有機會多勸勸荊南,讓他別和那個姓丁的來往了,早點兒斷,早點了卻我的一樁心事。”
孟慶芳看著陸霏霏長大,自己沒女兒,便把她當女兒,時常拉著她說貼心話。
陸霏霏也是聰明人,立刻明白,裴荊南的傷和丁晨夕有莫大的關聯。
躊躇片刻,陸霏霏幽幽的說:“芳姨,荊南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怎麼勸得了他。”
“唉,荊南啊,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像誰。”孟慶芳滿腹的怨恨,把裴荊南受傷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陸霏霏。
陸霏霏聽後,大吃一驚:“丁秘書還在和沈鬱恒來往嗎?”
“荊南說沒有,可這事誰知道,說不定姓丁的丫頭就是那種專門找富家公子下手的女騙子。”
孟慶芳越想越毛骨悚然,忍不住提醒道:“你平時也把祁嶽看緊咯,別讓姓丁的丫頭再把祁嶽的魂兒給勾了去。”
回想這些日子孟祁嶽的消極表現,陸霏霏愣在了當場。
孟慶芳沒注意陸霏霏的異樣,還在自顧自絮絮叨叨的說:“也不知道姓丁的丫頭哪學來這麼高超的手段,勾男人真有一手,我家荊南都快毀她
手上了。”
“芳姨,我得找人查查丁秘書的底。”陸霏霏握緊了雙拳,莫名的恐懼在心底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