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走吧,我會留在醫院照顧荊南,求你了!”
在孟慶芳哭求中,丁晨夕妥協了。
她悄悄的離開,站在醫院門口,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回學校肯定不可能,回公司又沒有衣服可以換,明天總不能穿著帶血的衣服上班吧!
思來想去,她唯一能去的,就是世外桃源。
快九點的時候,裴荊南接到了陸霏霏朋友冷琳琳的電話。
冷琳琳在電話中說她剛從美國回來,在家裏開party,陸霏霏已經到了,孟祁嶽還在路上,希望裴荊南也能過去聚一聚。
裴荊南沒說他在住院,隻說不方便,寒暄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既然孟祁嶽和陸霏霏在一起,他應該就不會去世外桃源吧!
坐在出租車上,丁晨夕給裴荊南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她回去了。
手在裙子的血漬上不停的撫摸,她似乎還能感受到從裴荊南體內流出時的熱度。
血很紅,像玫瑰花,綻放出一大朵,在淡粉色的裙子上格外觸目驚心。
丁晨夕的耳邊,不斷回響孟慶芳的哀求:“如果你真的愛我家荊南,就放他一條生路……”
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張臉遇到另一張臉,一個荷包遇到另一個荷包,而是一顆心與另一顆心的碰撞,與金錢無關,與地位無關。
最打動丁晨夕的,不是裴荊南在什麼學校畢業,會多少種語言,也不是他有多少錢,而是他的溫柔體貼,讓她在無微不至的關心中怦然心動。
雖然還未到愛的程度,但她不否認自己喜歡裴荊南,又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呢?
苦了這麼多年,丁晨夕已經習慣了冷嘲熱諷,也習慣了鄙夷輕視,裴荊南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他用他溫暖的心,融化了她心中的堅冰。
回想裴荊南的種種好處,丁晨夕已泣不成聲。
摸出他送給她的手機,每一顆水晶,都是他的良苦用心,打開手機,他燦爛的笑臉定格在了4.0英寸的屏幕上。
一絲絲的暖意渡進了她的心,淚水不再外湧。
……
拖著疲憊的腳步,丁晨夕打開了豪華公寓威嚴厚重的大門,漆黑一片,隻有月光,如水般傾瀉,籠罩這一室的清冷。
門口沒見孟祁嶽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丁晨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沒開燈,摸黑上樓。
提包隨手扔在地板上,丁晨夕徑直走進浴室洗澡,她以為孟祁嶽不在,沒鎖門。
躺在床上的孟祁嶽一直睜著他那雙如星辰般的明眸,靜靜的聆聽,丁晨夕的一舉一動。
心底,竄過一絲喜悅,他完全沒想到,這麼晚了丁晨夕還會過來。
躺著沒動,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上難以抑製的傻笑。
孟祁嶽微微抬起頭,看到浴室裏正在沐浴的丁晨夕,水花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順著飽滿的曲線流淌,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
身體的某個部位立刻堅硬的提出抗議。
丁晨夕很快衝完澡,穿上真絲的吊帶睡裙,摸上大床,觸到孟祁嶽的身子,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裏?”她縮到床邊,驚聲質問。
“這是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該在這裏?”孟祁嶽回答得理所當然,黑暗中斂去笑容,用一貫的冷硬口吻發問:“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以為你不在,學校關門了,回不去……”丁晨夕支支吾吾的嘀咕:“門口怎麼沒見你的皮鞋?”
如果見到皮鞋,她就不進門了。
“放鞋櫃裏了!”
丁晨夕有些詫異:“放鞋櫃裏幹什麼?”
“不要你管!”孟祁嶽翻了個身,背對丁晨夕:“睡覺!”
其實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古怪,通常隻有暫時不穿的鞋才放鞋櫃裏。
可他脫下鞋,看到自己的一雙鞋孤零零的躺在門口,心裏空落落的,便把鞋放進了鞋櫃,眼不見為淨。
見孟祁嶽沒有要碰她的意思,丁晨夕也慢慢的躺了下去,想著醫院發生的事,心情低落,不多時,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到身後均勻的呼吸,孟祁嶽怎麼也睡不著,他想抱她,蹂躪她,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願再看到她的眼淚更不願再聽到她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欲望就是一頭困獸,在孟祁嶽的體內衝撞,讓他難以入眠。
待到丁晨夕睡熟之後,孟祁嶽才緩緩的坐起來,打開了一盞壁燈,摸出煙想抽,但看看身側的人,放下已經到嘴的煙。
一條薄被,兩個人蓋,卻不嫌小。
孟祁嶽的上身露在薄被外,焦糖色的皮膚,既性感又充滿了男人味兒,俊朗剛毅的臉龐,讓無數女人心折,而丁晨夕,卻無暇欣賞。
挫敗感讓孟祁嶽心煩意亂,也許該帶丁晨夕去看看眼科,是不是視力有問題,竟然看不清每天早晚都在她麵前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