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陸霏霏找人在孟祁嶽的車底裝了個全球定位係統。
隻要她登錄網站,輸入用戶名和密碼,就可以隨時追蹤他的去向。
接到孟祁嶽的電話,她就打開了電腦,看著他的車在地圖中一點點的移動,最後,停在了世外桃源的車庫,幾個小時,沒有挪動。
丁晨夕就那麼好嗎?
一個孟祁嶽,一個裴荊南,沒頭沒腦的就紮了進去。
陸霏霏顫抖的手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琳琳,有時間嗎,陪我喝酒。”
冷琳琳聽出陸霏霏的聲音不對勁兒,小心翼翼的問:“霏霏,你怎麼了,是不是和祁嶽哥吵架了?”
“沒有,隻是想喝酒,你陪不陪我?”陸霏霏憋著一肚子的苦水,隻能用酒精將自己麻痹。
“陪,當然陪,去哪裏喝?”
“去時光廊吧,我半個小時之後到。”
“好,你開個包廂等我!”
時光廊酒吧的vip包廂,陸霏霏和冷琳琳這兩個感情不順的女人,湊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罵男人薄情寡義。
陸霏霏感覺自己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痛苦,抱著冷琳琳,嚎啕大哭起來,她和孟祁嶽的感情也許真的會敗在丁晨夕的手上。
冷琳琳擔心的問:“霏霏,別哭,你告訴我,是不是祁嶽哥欺負你?”
反手抹抹眼淚,陸霏霏抓著冷琳琳的肩,哭訴道:“我們兩個命好苦啊,都怪那狐狸精,勾去了祁嶽和荊南的魂兒。”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狐狸精是誰?”冷琳琳急急的問。
陸霏霏一股腦把查到的情況都告訴了冷琳琳,她不打算再繼續孤軍奮戰,冷琳琳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將是她最好的盟友。
“天啊,這事得趕緊告訴阿姨,讓她……”聽完陸霏霏的講訴,冷琳琳大驚失色,連忙摸手機要給孟慶芳打電話。
“別,琳琳,你聽我的,別告訴阿姨,她知道了隻會打草驚蛇。”
陸霏霏立刻製止了她:“這事不能急,咱倆從長計議,現在荊南哥和祁嶽都陷進去了,這說明姓丁的很有手段,咱倆這樣硬碰硬吃虧的是自己
,必須沉住氣。”
冷琳琳想了想,認為陸霏霏說得有理,裴荊南和孟祁嶽都不是普通人,能把他倆耍得團團轉,這姓丁的手段可見一斑。
她把手機放回了限量版的愛馬仕鉑金包:“好,聽你的,現在該怎麼辦?”
“你幫我打個電話給祁嶽……”陸霏霏湊到冷琳琳的耳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好!”冷琳琳連連點頭。
陸霏霏又灌下半杯酒,就躺在了包間的沙發上,不多時,孟祁嶽就接到了冷琳琳的電話,他連忙換衣服趕去酒吧。
聽到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丁晨夕屏住呼吸,側耳聆聽,直到關門聲傳來,她才猛喘了一口氣。
……
這一夜丁晨夕依然睡得不好,早早的就起來躺在床上看電視。
“這裏是都市早間新聞,今日淩晨,在內環高速上,一輛奧迪a8撞上電線杆,三人受重傷,司機當場死亡,事故現場……”
熟悉的車映入丁晨夕的眼底,倏地瞪大了眼睛,直到鏡頭定格在奧迪a8的車牌上,她才“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
那是……那是……孟祁嶽的車……
她記得他的車牌“a8688”,是他的車,絕對不會錯!
昨天,她才坐過他的車,嶄嶄新,可現在,竟然引擎蓋大麵積扭曲變型。
“不……”丁晨夕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猛然想起自己昨晚說的話。
“是,我非常非常討厭你,巴不得你出車禍死掉!”
她隻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那麼想……
天,怎麼會這樣?
丁晨夕連滾帶爬跌下床,心急火燎的抓起沙發上的提包,摸出手機。
心慌意亂,給孟祁嶽打電話。
電話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丁晨夕不斷的在心中呐喊:“接電話,接電話,快點兒接電話……”
一遍又一遍,斷了又撥,斷了又撥,丁晨夕的視線模糊成一團霧,什麼也看不清。
丁晨夕絕望了,手一鬆,手機跌落在地,“啪”的一聲響。
“孟祁嶽,我不是有意要咒你,你千萬不能死啊,孟祁嶽,你聽到沒有,不能死,不能死……”
衝著窗外瓦藍瓦藍的天,她失控的大喊。
“大清早鬼吼鬼叫什麼?”
孟祁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丁晨夕的身後,低沉的嗓音還帶著慵懶的性感。
他揉了揉散亂的黑發,疲憊得打了個嗬欠。
“你……你……你怎麼……沒出車禍?”丁晨夕驀地回頭,一雙淚蒙蒙的杏眼兒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