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呆呆的看著孟祁嶽,他笑的時候和裴荊南有三四分相似,特別是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丁晨夕再仔細一瞧,原來真的是他看錯了,孟祁嶽的眼神淡如薄冰,哪有溫柔的痕跡。
“你再睡會兒,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孟祁嶽帶上手表,看了看時間:“今天我得去公司。”
“不用麻煩,我跟你一起走,進了城我就坐公交車回去。”
丁晨夕說著就起了床,她明明記得睡覺前把扣子都扣上了,可早上起來,扣子全開了。
“哎呀!”
她驚叫一聲,抓著襯衫把自己裹緊,狠瞪向孟祁嶽:“你這個大色狼。”
難怪她昨晚一直覺得胸口有隻手,原來是他的魔爪。
“你身上是什麼味兒?”丁晨夕穿上自己的衣服,孟祁嶽就湊過去聞了聞,然後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丁晨夕又羞又惱:“聞什麼聞,不就是汗味兒嘛,還不都怪你,昨天讓我穿那麼厚,出了一身大汗沒衣服換,身上能不臭嗎?”
“哈哈,還好啊,不算很臭。”孟祁嶽說著又湊上去狠狠的嗅了一口:“開始臭,越聞越香,跟臭豆腐似的,我喜歡。”
“滾,你才是臭豆腐!”
丁晨夕哭笑不得,順手就在孟祁嶽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昨晚看他扭著屁股下樓,她就有拍他屁股的衝動,現在總算如願以償。
“女流氓!”孟祁嶽也不甘示弱,一把抱住想逃跑的丁晨夕,就“啪啪”的打了幾下。
“哎呀……好痛啊……”
下手那麼狠,她的屁股快成四瓣了。
丁晨夕羞得滿臉通紅:“變態,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重。”
孟祁嶽不正經的大笑:“哈哈,口味重有什麼關係,你身上我什麼地方沒摸過吻過,就連你的……”
“別說了,不要臉!”
越說越不像話,丁晨夕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臉色出奇的好看。
“嗬嗬,好了,不說這些,沒時間吃早餐,我們回城了再隨便吃點兒。”
“好。”
孟祁嶽的奧迪a8撞壞了在修理,這幾天他開的是保時捷卡宴。
兩人走進車庫,孟祁嶽殷情的為丁晨夕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她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坐進後座。
碰了軟釘子,孟祁嶽隻是笑笑,關上副駕駛位的車門,自己上了車。
孟祁嶽不準丁晨夕開窗戶,她隻能趴在玻璃上,戀戀不舍的看著遠處的奶牛,向它們揮手再見。
“我過幾天有時間了再帶你來。”
透過後視鏡,孟祁嶽觀察著丁晨夕的一舉一動。
“不用了,你有時間還是帶陸小姐來吧!”丁晨夕落寞的收回目光,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
再美好的回憶,也不過是黃粱夢,總有一天會醒來。
回城的一個小時似乎很短暫,丁晨夕打了個盹兒,再睜開眼,農場的生機盎然已經全部消失,有的隻是熟悉的建築,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
孟祁嶽看了看時間,八點一刻,有充裕的時間陪丁晨夕吃早餐。
“想吃什麼?”他溫柔的詢問。
“隨便!”丁晨夕永遠是那兩個字。
“以後我就不問你了!”孟祁嶽失笑:“去喝粥吧!”
“嗯!”
濱城,不是丁晨夕的故鄉,卻是她成長的地方,有著比故鄉還有深厚的感情,那些筆直的街道,那些幽靜的公園,那些清澈的河水……留有她
的歡聲笑語.
她待在這座城市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恨不得把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統統刻在腦海中。
但是這座城市裏居住的人,她卻不願意銘記。
不管是笑還是淚,都應該忘記,她才能開始全新的生活。
丁晨夕想自己的心事想得出神,孟祁嶽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唇角噙著的笑隨之淡去。
看她那憂傷的神情,定又在想念裴荊南了吧。
醜陋的嫉妒占據著孟祁嶽的心,他隨手打開了車載dv,播放一首舒緩的鋼琴曲,以此來平複情緒。
dv播放的是《水邊的阿狄麗娜》,丁晨夕最喜歡的曲子。
丁晨夕的思緒被鋼琴曲拉了回來,手指無意識的在腿上敲擊,在心中,把這首曲子彈奏了一遍。
透過後視鏡,孟祁嶽看到她彈鋼琴的動作,唇畔微微上翹。
……
昨夜,丁晨夕在孟祁嶽的懷中酣然美夢,而獨守空房的陸霏霏卻失眠了,一夜輾轉反側。
隻有奧迪a8裝了定位係統,現在那輛車在修理廠。
陸霏霏不知道孟祁嶽的去向,便開始煩躁不安,給孟祁嶽打電話,他隻說很忙,有時間再聯係她,便掛了電話。
陸霏霏很是憋屈,最後,撥通了沈鬱恒的電話,,她查過丁晨夕之後便有意拉攏沈鬱恒,而沈鬱恒知道她的目的,也願意配合,在利益的趨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