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一個人不準離開咖啡廳,如果想上街走走,就讓lucas陪你!”裴荊南完全把丁晨夕當成了沒有行為能力的小孩子,處處限製她。
“好……吧……”丁晨夕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丁晨夕也知道裴荊南是為她好,不想別有用心的人傷害到她,雖然心中頗有微辭,卻沒有和他杠上。
如果換做是孟祁嶽說這些,她早就吵起來了,不把孟祁嶽罵個狗血淋頭她就不姓丁。
裴荊南對她的限製是愛,是保護,是關懷,而孟祁嶽對她的限製是怒,是占有,是蠻橫。
兩個男人在丁晨夕心中的地位決定了她對他們的看法。
她從來沒想過,也許孟祁嶽的出發點和裴荊南是一樣的,都是因為愛。
“最後一條,不許和陌生人說話,他們找你說話你也別理,如果這三條你都答應,我就讓你去!”
“小時候我媽也教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要跟著陌生人走,這些我都知道,三條我都答應,行了吧?”丁晨夕可憐巴巴的望著浩瀚的天空
,像一隻渴望飛翔的小鳥,卻被剪去了翅膀,囚禁在鳥籠中。
“我們隨時電話聯係。”裴荊南心中忐忑,丁晨夕是鳥,他便是抓鳥的人,緊緊握住她,不敢鬆手,就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再也不會回到
他的身邊。
不安如影隨形,他從未有過這般彷徨的心情。
“好,不予餘力的給中國移動做貢獻。”丁晨夕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聽著裴荊南的聲音,感覺他就在身旁,可一伸手,卻隻觸碰到一片冰涼。
才走一天,她就已經很想他了,如果再走得久一點,她恐怕會想得發瘋。
“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再打電話叫醒你!”裴荊南也已經慢慢走到了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他看到母親熟睡的臉,不由得把
聲音壓到了最低。
丁晨夕也猜到他可能在醫院,不方便說話,識趣的應:“好,我等你電話,晚安!”
“晚安!”
這一夜,丁晨夕睡得還算不錯,雖然亂七八糟的夢就沒斷過,但至少不是噩夢,沒被嚇醒。
她睡覺不喜歡關窗簾,太陽出來了,灑在臉上,特別舒服。
“唔……”丁晨夕慵懶的伸伸略有些麻木的胳膊,翻了個身,摸到手機,微眯著眼看時間。
七點半,不早不晚,剛剛好!
起床洗涮,然後和裴荊南煲了一會兒電話粥,直到門鈴響起,丁晨夕才下樓,通過可視看到齊振軒的臉,彙報給裴荊南,兩人才百般不舍的結
束通話。
齊振軒的車停在路邊,很拉風的鏡麵布加迪威龍,能清晰的照出丁晨夕漂亮的臉。
看到齊振軒的車,丁晨夕心裏就有了譜,有錢人的朋友自然都是有錢人,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沒錯。
難怪他能開一家不在乎生意好壞的咖啡廳,做自己喜歡的蛋糕。
人活到齊振軒這份兒上,也夠本兒了,想起裴荊南為公司為家族累死累活,真是可憐。
越想越覺得裴荊南太累了,他不但要忙工作,還要照顧她,濱城那邊也要應付,他沒有三頭六臂,卻依然要把所有的事扛上身。
雖然裴荊南從不在丁晨夕的麵前喊累,但她還是能從他疲憊的眼神中察覺出來。
丁晨夕暗暗的下了決心,絕對不能成為裴荊南的負擔。
為了他們的將來,她一定要比過去更加堅強,從行動上支持裴荊南。
冷琳琳再次來到咖啡廳,丁晨夕不敢與她對視,低著頭,碾磨咖啡豆,齊振軒說她煮的咖啡好喝,點名要她煮。
“卡布奇諾,慕斯蛋糕。”冷琳琳總是點這兩樣,別的她不喜歡。
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開速寫本,一頁頁的欣賞自己的作品。
翻到中間,那是她昨晚為自己和裴荊南設計的結婚對戒,美輪美奐,是她的得意之作,如果,能做出實物,該多好。
婚期未定,她已經在憧憬那一天的美好,無疑她將是最美的新娘,而裴荊南是最英俊挺拔的新郎。
丁晨夕端咖啡和蛋糕給冷琳琳,恰好看到她畫冊中的對戒,立刻就被吸引了。
難怪以前聽公司裏的同事說冷琳琳有才有貌,開過個人音樂會,辦過畫展,現在是多次榮獲國際大獎的設計師,她主修建築,對珠寶設計也有
很高的造詣。
冷琳琳側頭,看到丁晨夕正盯著自己設計的對戒目不轉睛,心頭突然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喜歡嗎?”她不露聲色的笑著問。